“可惜那終究只是我美好的幻想罷了。”
蘇清雅無奈地笑了笑,隨即收斂了所有的情緒,她伸出手拍了拍莫娜的肩膀。
“恭喜你,莫小姐,你已經自由了,從今天開始,你將擁有新的生活。走過這段崎嶇以後,迎接你的必然是坦途。我希望你能夠得到真正的幸福。”莫娜點點頭,抓住她的手,一臉感激道:“其實剛才在法院裏有個家暴婦女組織會的負責人想邀請我加入他們組織,爲更多的家暴女性發聲。本來我還在猶豫我能不能做好這件事情,但是現在聽到你的話,我不再猶豫了。我決定加入她們,爲更多的受害者發聲!
就如你所說的一樣,只有當受害者發聲了,法律才會有用之地,才能夠給那些惡人真正的懲罰。謝謝你清雅,是你爲我指明道路,真高興能夠認識你,我們能不能當朋友?”
蘇清雅笑容不改。眼神溫和。
“我們不是早就是朋友了嗎?”
兩個女人相互擁抱,給予對方溫暖,而李昊就站在旁邊一臉欣慰地看着。
簡單的寒暄過後蘇清雅就跟他們告別了,因爲事務所還有另外的事情要處理。她剛走到法院的停車場。就見到了一個不速之客。
是剛才在法院上跟她對質的江律師。
姜律師似乎是刻意等待她的到來。見到她後,快步走了上來。一臉譏諷地看着她,眼底還藏着憤憤和不甘之色。
“蘇清雅,打贏這場官司,你心裏很得意吧?居然連盛先生的親生母親都被你找到了,你還真是深藏不露啊。
我聽說盛先生可是找了很多年都沒有母親的半點消息,想不到你一個小小律師居然有這種通天本領。”
蘇清雅腳步微頓,“你說盛年找了很久都沒有他母親的消息?”
盛年是何許人也?盛天集團的總裁,權勢比她大,人脈也比她廣,怎麼可能傾盡全力找一個人都找不到呢?可是盛年找不到的人卻偏偏讓她找到了。
而且就在她生出想要尋找李秋梅的想法的隔天,她就意外撞上了在醫院照顧李秋梅的護工,見到了她手上的照片才確認,她所照顧的那位病患跟自己要找的興許是一個人,她這才順藤摸瓜找到了李秋梅的所在。
怎麼會這麼巧?盛年苦尋多年都找不到的人,她僅用了短短不到一天的時間就找到了,好像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一樣?到底是巧合,是命運的安排還是……
蘇清雅將所有的疑惑暫時藏在心底,脣角勾起一絲淺笑。
“誰知道呢?或許是上天在幫助我吧。因爲上天也看不慣你們惡劣的行徑了,所以才讓我來爲民除害啊。”
“哼,上天的安排,你真以爲自己是什麼天選之子了嗎?不過是一個乳臭未乾的臭丫頭,仗着贏了幾場官司就敢不把我這種老人放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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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清雅,當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不會以爲你打贏了我這次就能把我踩在腳底下了吧?
也是,把我踩在腳底下算什麼?你可是連自己的恩師都能送進監獄的惡毒女人,你根本就沒有心,你爲了贏不擇手段!剛才我說的一點都沒錯,你就是一個可怕的毒婦!”
恩師?
蘇清雅默唸這兩個字,緩緩地擡起頭,目光冷冷的射向面前的男人。
她終於知道一直以來的違和感是什麼了,她總覺得面前的姜律師對自己的成見非常大,一般的律師是不會拋棄職業素養,在法庭上公然對她進行性別嘲諷的。
現在聽到這兩個字,她終於知道是爲什麼了。
“怎麼?你連自己的恩師是誰都忘了吧?曹國強也真是可憐,親手把你帶出來,卻被你反咬一口進了監獄。我想他現在肯定都後悔得捶牆吧?”
曹國強三個字讓蘇清雅的心狠狠一跳,瞬間回憶起了那張猙獰的老臉以及那不堪的一幕幕。
曹國強就是之前企圖潛規則她和給她下藥的卑鄙前輩,她已經很久沒聽到這個名字了,真是每每聽到都叫人作嘔啊。
“原來姜律師和曹國強那個混蛋是朋友啊,這也難怪。
一個是性騷擾企圖潛規則自己下屬的無恥老混蛋。
一個是利用性別攻擊女性,明知當事人家暴還接下案子,企圖把把黑的說成白的,毫無職業素養的流氓律師。
你們兩個是朋友,還真是半點都不叫人意外,這就是所謂的人以羣分吧。像你們這麼無恥卑鄙的男人才是法律界的恥辱。也配在這高談闊論,貶低女性,這才是最讓人覺得可笑的!”
她的語氣冰冷,字字珠璣,姜律師被她懟得臉色鐵青,用手指着她鼻子叫罵,連語氣都一下子變得激動和失控起來。
“什麼叫做我們這些無恥的男人?蘇清雅,我記得當年你不也是向一個男人求助的嗎?毫無廉恥地向對方獻妹,求他救你,你既然這麼嫌棄男人,有本事就不要向他求助啊。他跟我們又有什麼區別?你以爲你真的很懂男人嗎?!”
當年……
蘇清雅眼神微暗,臉色卻是一點點冷了下來,她緩緩開口,而就在此時,恰好走到停車場門口的男人也在聽到她的話後,一臉錯愕地頓下了腳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