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這些年來都是媽,不,是我做得不對呀,我不應該嫌棄你是小門小戶出來的女兒對你處處爲難折磨,我更不應該處處偏袒林雪君而責罵羞辱你,現在我已經知道錯了,我知道過去的自己錯得是多麼的離譜。
對不起,清雅,不管怎麼說,我始終欠你一句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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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要打我還是罵我,我都認了。只要你還願意讓小寶叫我一聲奶奶,小寶是我唯一的孫子了,我求求你,我真的不能失去他,我真的做錯了……”
蔣慧心說着話,聲音就開始變得哽咽起來,過去的她有多麼的硬氣,多麼的驕傲,此刻她就有多麼的自責和後悔。如果當時她能夠弄清楚真相,她能夠聽蘇清雅說上幾句,或許場面就不會變得今日這麼難堪了。
蘇清雅聽到蔣慧心懺悔的話,心中也是唏噓和感嘆不已。
她嘆了口氣,面色卻依舊冷着。對她始終不像對傅老夫人一樣的親切和毫無芥蒂。
“這些話你都說得太晚了,已經來不及了。”
“我已經跟傅霆琛離婚了,我不再是屬於傅家,而小寶你已經判給了我。現在我擁有小寶的撫養權。很抱歉,我已經不打算讓他再回到傅家這個複雜的環境中。”
“我不希望讓我的孩子再次陷入這些豪門爭鬥,爾虞我詐之中,我希望他在更加簡單快樂的環境中成長,只要他能健康平安的長大,就算他不那麼優秀,就算他不擁有傅家小少爺的身份也無所謂。”
蔣慧心聽了這些話心如刀割,卻也不願意再強迫蘇清雅了,一切都是她造的孽。是她讓這對母子倆寒了心,也讓霆琛寒了心,事到如今她還有什麼資格要求她們做些什麼呢?
她只是臉色灰白,怔怔地,好半天才艱難擠出一句話來。
“我知道,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錯。我知道這一切已經太晚了,無法挽回了,對不起,清雅,我爲我過去所做的一切錯事跟你道歉。”
蔣慧心說着話忽然想起了什麼,有些期待又忐忑地看向她。
“清雅,我不求你能夠原諒我,我只問你一件事,當初我得了重感冒發高燒的時候,徹夜不眠照顧我的人是你,而不是林雪君,對嗎?”
林雪君這麼冷漠無情的人,她怎麼可能會不計利益得失,不分晝夜地照顧她呢?她想起之前的胃藥方子是清雅特意找人制作的,她更是每一天早上都早起不辭辛勞地幫自己製作藥膳。
她不是什麼善於邀功的人家從來都是默默的付出,不計回報,而林雪君卻是自私自利,只想到自己,甚至爲了一己私慾還要將她送到養老院去,這相比較之下,誰善誰惡,當下立判。
如果這她都看不清楚,那她這雙眼睛真的就可以不要了。
蘇清雅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點點頭,語氣淡然道:“是我。雖然當時你很不喜我,但母親告訴過我,嫁了人之後就要學會跟婆婆好好相處,做好人家的媳婦。要跟妯娌和睦,對婆婆孝順,當時你已經發了高燒,醫生說需要有人徹夜看護,我還是不忍心拋下重病的你。所以就去了。”
“只是在天亮的時候由於律所有急事要處理。我就拜託林雪君幫忙看顧你一下,沒想到……”
“沒想到她這個自私自利的居然搶了你的功勞!她告訴我,是她徹夜不眠地照顧我,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我才覺得林雪君這個媳婦對我是真心的,才會將那套項鍊送給了她,那套原本只屬於你的項鍊!”
現在蔣慧心終於明白爲什麼蘇清雅會在傅霆琛生日那天說這套東西本來就是屬於她的,現在不過是物歸原主罷了。她本來以爲蘇清雅是貪慕虛榮,想要搶林雪君的東西,對那套寶石項鍊起了貪心,沒有想到她說的都是真的。
那天照顧她的人是她,爲她親手製作藥膳,時時刻刻惦記着她的身體的也是她。
那套項鍊,本來就該是給她的,只是她從頭到尾都感謝錯了人,把真心託付到了另外一個白眼狼身上啊!
蘇清雅睫毛微顫,當時被林雪君搶了功勞,她也沒覺得有什麼,畢竟蔣慧心向來都不喜歡自己,就算她知道照顧她的人是自己,也並不能改變她對自己的看法,她也不是什麼喜歡邀功的人,就由着林雪君去了。
那次會從林雪君那裏搶奪那套珠寶,也只是看不慣她頂了自己的名,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得意洋洋罷了。
“呵呵呵。”
蔣慧心終於知道了全部的真相,這一波又一波的打擊,弄得她都有些猝不及防,她低下頭自嘲地笑了幾聲。
“瞧瞧我這些年到底在幹什麼啊?居然趕走了我一真心對我的人,而將一羣豺狼留在身邊,一直以來都感激錯了人啊!我就像個傻子一樣,被耍得團團轉啊!”
蔣慧心怒氣地沉下臉,轉過身。就是狠狠的將林雪君推倒在地。
“都是你這個踐人!你這些年瞞我瞞得好苦啊!若不是你偷樑換柱,我也不至於一錯再錯,都是你害了我啊!”
“我本來有一個好兒子,一個孝順自己,體貼入微的好兒媳,還有一個可愛的孫子,現在一切都沒了,沒了!被你這個踐人毀了!你還給我,你把她們都還給我啊!”
蔣慧心受打擊過大,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就狠狠地掐住林雪君的脖子,恨不得將她置於死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