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女子緩了好半晌，才嘶啞着聲音說道：“不許再來了…”
她無力地擡起眸子。
“好累…”
小臉上還帶着未來得及散去的潮紅。
她的眼睛溼漉漉的，像一只受驚的小鹿。
見蘇長策不說話，她忍不住撇起了嘴。
“阿策，痛…”
蘇長策替她揉了揉腰，好笑道：“哪兒痛？”
他只是隨意地披着一件裏衣，露出了白皙無瑕的胸膛，有一縷墨發垂落在旁。
顧惜顏咬了咬牙。
“滾下去！”
“嘶——”
她剛想稍微動一下，卻發現大腿間痛得出奇。
痛得她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蘇長策眸子裏浮上一抹擔憂，他俯下身子親了親顧惜顏泛紅的眼角。
他呢喃道：“熹熹，我錯了。”
“下次，我會輕些。”
剛說完，他便擰了擰眉頭。
原來是顧惜顏捏住了他手臂上的肉，絲毫沒有手下留情。
“唉…”
他將那只小手握住，認真地開口：“我真的錯了。”
這不是…
第一次嚐到了美味，有些控制不住麼…
食髓知味，想要更多，更多一些。
“咳咳…”
顧惜顏有些不自然地偏過頭，“離我遠些。”
不然她真怕自己今晚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
禁慾多年的男子當真是如狼似虎，恐怖如斯…
她的小身板，屬實是承受不住啊嗚嗚！
喜房內的紅燭都快燃盡了。
顧惜顏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她朝着蘇長策靠過去，窩在了他的懷裏。
“阿策，我困了。”
蘇長策擁了擁她，輕聲道：“我們去沐浴。”
“嗯？”
顧惜顏想都沒想，便拒絕道：“我要歇息了！”
“我不要沐浴！”
“不行。”
蘇長策嚴肅地看着她，“方才出了好多汗，沐浴完再睡。”
“不…”
顧惜顏推了推他，“不去。”
蘇長策挑起了眉頭，下一瞬，他直接起身，而後披起一件外袍。
接着，他俯身將被子掀開。
“啊…”
雪白的身子暴露在空氣中，顧惜顏的臉紅了起來。
“你做什麼…”
男子拿起披風裹住她，而後將她抱起。
他微微偏頭，聲音微啞，“沐浴。”
顧惜顏認命地閉上眼，將臉埋在了蘇長策的胸口處。
只見蘇長策將房門輕輕踢開，而後抱着她緩緩走出。
月色正明。
顧惜顏小心翼翼地擡起了頭，“有人見着怎麼辦…”
蘇長策的眸底盪漾着微光。
“無人敢靠近此處。”
顧惜顏努了努嘴，也確實。
蘇長策抱着她這一路走過來，確實沒感受到有人掩在暗中。
再往前方看去，是一座涼亭。
涼亭周圍豎着寬大的屏風，角落裏點了一盞小小的燭燈，散發着一團微弱的光。
在這昏暗的夜色裏若隱若現。
似乎還燃着檀香，能看到淡淡的香菸升起，在空中盤旋一圈後，又散開來。
繞過屏風。
一個人工開鑿的溫泉現於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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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面上還泛着淡淡的水霧氣，在夜色裏顯得有些夢幻。
好似天上的瑤池。
顧惜顏有些疑惑，“你什麼時候在王府裏修建了一個溫泉？”
蘇長策將她放在溫泉旁的軟榻上，一邊解她身上的披風，一邊笑着說道：“就前些日子。”
“自有妙用。”
他低低地笑了一聲。
趁着角落裏燭燈散發出的微弱的光，顧惜顏見到男子的眸子亮得出奇。
裏面似有水波盪漾。
她又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未着寸縷…
還沒等她有所反應，就見蘇長策將她摟起，帶着她踏入溫泉。
兩人坦誠相待…
溫暖的池水漫過肩頭，顧惜顏靠着男子而坐。
她細細感受一番，在這溫泉裏泡着，好是愜意，就連方才經過那事後，身上各處的那些痛楚，都緩解了不少。
“呼…”
顧惜顏伸了個懶腰，又靠在了男子的肩頭，“舒服。”
男子聞言，眉心一動。
他故作好奇地問道：“什麼舒服？”
“是泡溫泉舒服，還是…”
顧惜顏動了動身子，伸出雙手捧住了他的臉。
她氣呼呼地說道：“都怪你。”
“若不是你欺負我，我又怎會這般痛。”
真的很痛。
比身上挨一刀都痛…
顧惜顏打了個寒顫，她已經不敢再回憶了…
蘇長策覺得自個的臉上溼漉漉的。
他擡起了眸子，額間的髮絲被水打溼，他的脣有些紅，透過水霧望過去，顯得瀲灩至極。
顧惜顏的眸子不禁得縮了縮。
嗯…秀色可餐…好一個美男出浴…
蘇長策的嘴角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他伸出手去，將女子的身子攬在懷中。
兩人又貼在了一起。
“熹熹，難道你不喜歡嗎？”
他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女子光滑的背，“真的不喜歡嗎？”
“我…”
顧惜顏剛想說些什麼，這時，蘇長策轉了個身子，將她禁錮在了自己與池壁之間。
溫熱的呼吸灑在了她的臉上。
他別有深意地輕笑了一聲。
顧惜顏不敢看他，她覺得此時的自己有些危險…
她小聲問道：“你笑什麼…”
“熹熹。”
蘇長策的聲音有些暗啞，“你爲何不敢看我？”
顧惜顏頓了頓。
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緊，“我怕…”
蘇長策又靠近了一些。
“怕什麼？”
顧惜顏有些欲哭無淚，她揚聲道：“我不要！”
“那你看着我。”
女子無奈，只好迎着男子熱烈的視線望過去。
他的眸子裏好似有漩渦，只看一眼，就要將她淹沒。
蘇長策靠在了她的肩頭，“熹熹，我餓了。”
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身上游離。
顧惜顏顫了顫。
“餓了…便吃飯…”
“好。”
蘇長策擡起頭，認真地說道：“這是你說的。”
顧惜顏點了點頭。
“唔…”
一個熱烈的吻猝不及防地落下，帶着強勢與不容抗拒。
女子的眼睛睜大了些…
接着，她環住了男子的脖頸，輕輕閉眼，用心享受着此刻的歡愉。
溫泉的水面上泛起波瀾，一圈一圈地往外散去。
不知過了多久。
顧惜顏這才發現，這次並沒有想象中的痛意。
而是一種新奇的感覺。
未知而神祕。
熱情而歡愉。
她開始去享受，去沉溺其中。
男子帶着她一起，一次又一次地抵達了愉悅的雲端。
直至她再也抵擋不住睏意，沉沉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