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策笑意更甚，只聽女子又嬌聲道：“阿策，你真好。”
“嗯？”
“有多好？”
他問她。
顧惜顏想了想，“好到，只嫌一輩子太短。”
“你看這白雪紛紛。”
“我們能走很遠很遠，一直走到盡頭。”
蘇長策點了點頭，片刻後，他說道：“我們之間，沒有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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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
他頓住。
顧惜顏好奇地往前湊，“還有什麼？”
“你抱得太緊了，我喘不過氣了…”
顧惜顏：？
“咳咳…”
她尷尬地咳嗽一聲，而後鬆開了自個的手。
蘇長策還動靜很大地深呼了一口氣，她身子一頓，頗有些手足無措的味道。
“把傘撐好，擔心淋着雪，待會着涼了。”
他叮囑了一聲，又補充道：“我說的是我，着涼了可不好。”
顧惜顏聞言，擰起了眉頭。
“真是嘴硬，明明就是關心我。”
“還有方才我那般應景，有感而發，你卻絲毫不解風情！”
蘇長策眸中的笑意和溫柔怎麼也止不住。
“好。”
女子的眉頭蹙得更緊，“好什麼好？”
“你就說一個好？”
她輕輕地捶了一下蘇長策的背。
“疼。”
蘇長策的話裏帶了些委屈，“很疼。”
顧惜顏：？
啊啊啊啊…！
她都沒用力好嗎？！
好氣…
就這樣，直到兩人回到朱雀街，顧惜顏都沒有再與蘇長策說過一句話。
快到王府的時候，顧惜顏從蘇長策的背上跳下來，踩進了深深的雪裏。
她差點一個沒站穩，還好蘇長策伸出手去攬住了她。
“小心。”
蘇長策無奈地擡眸，“待會攝政王妃摔在雪地裏，要是被外人看到，怕是要被…”
他還未說完，顧惜顏已經轉身，連那把油紙傘都沒要，直接冒着落雪而去。
望着她的背影，蘇長策撐起下巴，眼底盡是笑意。
……
屋內。
顧惜顏剛坐下，這才發現鞋襪已經溼了，冰涼冰涼的，甚是凍腳。
她更氣了。
這時，某人回來了。
顧惜顏自顧自地倒了一杯熱茶喝了起來，未曾擡過頭看他一眼。
蘇長策倒也不在意。
他徑直走向女子，而後高大的身子半蹲了下來。
下一秒。
他將顧惜顏已經溼了的鞋襪給脫去，用錦帕輕柔而仔細地將她腳上的水漬給擦拭乾淨。
接着。
他隨手拿了個湯婆子，又將顧惜顏冰涼的腳給捂住。
每一個動作都透露着他與生俱來的優雅，滿是熱意和溫柔。
“熹熹，還冷嗎？”
蘇長策仰起頭，將女子的身影盡數收入眼底。
眸子裏好似有溫和的月芒。
顧惜顏的手指顫了顫，她拂上他的臉龐，又擔心自己的手太涼，凝結了男子俊容上的暖意。
所有的情緒消失殆盡，她被包裹在了蘇長策對她的愛意裏，此刻沉溺。
“暖和多了。”
她撐着頭，望着他笑。
“阿策，你真好。”
蘇長策亦是笑，“夫人之笑顏明妹，爲夫甚心悅之。”
“只盼與夫人相知，不止一生一世，歲月流轉，無論何年，仍會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