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鬱，你有這份心是極好的。”
蘇長策收起笑意，“不過，姐夫現在的家產都在你小師姐那，你想討要什麼，得問你小師姐。”
一旁，顧惜顏似笑非笑地看着沈子鬱。
小胖子喉間一哽，頓覺無趣，無趣極了。
他垂着頭坐下，悶悶地將手中的酒給喝了個精光。
衆人推杯換盞間，這場晚宴也是到了尾聲。
“言風。”
“哎！屬下在！”
言風的臉紅彤彤的，看樣子是飲了不少的酒，他站起身來晃了晃自個的頭，清了清蒙醉的酒意。
他出去了片刻，而後摟着一堆圓鼓鼓的紅封進來。
“我家主子給大家準備的新年紅封！願歲歲年年，共歡同樂，嘉慶與時新！”
說罷，言風將紅封一一地送到在場每個人的手上，最後一個，他利落地塞進了自個的衣兜裏。
衆人都是喜氣洋洋的。
“多謝王爺！”
“多謝主子！”
逐月拿到紅封后，一刻也未多留，將它塞到了聞雨的手裏，聞雨很是自然地收了下來。
那邊南宮遲有樣學樣地將紅封給身旁的宋姝婉，結果被阿婉給婉拒…
言風見狀直接嘲笑出聲，沈子鬱更甚。
雲傾和千蝶兩人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來。
而趙銀鈴則是和聽雪貼在了一起，兩人悄咪咪地不知道說啥，時不時的還會擡起頭看沈子鬱一眼。
見被嘲笑，南宮遲毫不示弱地還嘴，一時間整個正廳裏都是鬧哄哄的。
攝政王府以往的除夕，都是很安靜很冷清的，這樣的熱鬧，是第一次。
而自遇見顧惜顏以來，蘇長策也慢慢地去習慣了那些不屬於他的喧鬧。
他還得顧惜顏曾對他說：偶爾去感受一下世間的喧鬧，不也很好嗎？
是啊。
顧惜顏的世界就是很美好的，他感受到了。
 |
 |
 |
他愛顧惜顏的全部。
……
時辰差不多的時候，蘇長策與顧惜顏起身離席。
兩人一道出了攝政王府，並肩走過朱雀街。
來到帝京的街頭，有家家戶戶的歡聲笑語，有裹着團圓氣息的飯菜香，有不絕於耳的炮竹聲聲，亦有帶着美好祝願的慶賀。
年味鋪滿潔白的大地。
顧惜顏鬆開蘇長策的手，從積雪上走過的時候，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
她在一處蹲了下來，微微偏頭，“在那等着。”
蘇長策收回自己的腳步，聽話地點頭。
一會兒後。
顧惜顏捧着一個小雪人過來，“阿策。”
蘇長策仔細地打量了一眼，他不確定地問道：“這是照着我的模樣捏的嗎？”
女子笑意盈盈地點頭。
“不及我姿容半分。”
蘇長策擰着眉頭將那個小雪人給接了過來，又見顧惜顏拿出來了兩個紅封。
“阿策，新春順意。”
她準備了兩個，一個是今年的，還有一個是去年欠蘇長策的，今年一併補上了。
蘇長策心中一動，她還記得…
顧惜顏見他不說話，便問道：“我的呢？”
蘇長策將那兩個紅封收好，一只手拿着小雪人，另一只手去牽起顧惜顏。
“都是你的。”
“我也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