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遇到花嬸

發佈時間: 2025-08-12 13:0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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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娘蹲在地上,用手拍着頭,頭疼讓她難以承受。

不只大腦,還有心口,痛得她難以呼吸。

“那到底是什麼記憶?爲什麼我看不清……爲什麼……”

“林娘,你怎麼了?”

天雪擔心地扶住她。

那天很冷天很冷……

漫天飄雪,整個山都是白茫茫一片。

她到了寒山寺,因爲這裏有借給香客住的廂房。

“我需要一間廂房……因爲我要……”

她痛得脖頸爆起青筋。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清!林娘?”

“我要……藏東西……”

“什麼?”

林娘突然紅着眼睛,她抓住天雪的胳膊,“我要藏東西,廂房裏我藏了東西的。”

她虛弱地開口:“三年前,我在廂房裏藏了東西!”

天雪愣住。

等兩人重回廂房,林娘臉色蒼白地坐在凳子上,她揉着太陽穴,天雪則是在房間裏到處尋找她藏的東西。

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更不知道藏在哪裏。

天雪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到處翻找。

可是,翻遍了整個廂房,都沒有看到林娘藏的東西在哪裏,天雪問:“你確定你藏了東西?”

這地方就這麼大,她都翻遍了!

林娘還沒緩過來,她目光怔愣地盯着地面的灰塵。

她爲什麼要在這裏藏東西,爲什麼看到那對男女,她心口會那麼痛,就連李遠墨讓他爹孃來退親,她都只是憤怒,從不覺得心痛!

她失去的記憶,到底都包含了什麼?

“林娘?”

天雪擔心地看着她。

林娘深呼吸一口,站起來,“一定有,我特地藏在這裏的,但我不記得我藏了什麼,爲什麼要藏在這裏,我們再仔細找找。”

兩人一起找起來,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林娘站在牀前,她閉上眼睛,如果她要藏東西,這個一眼就能看盡的禪房,有哪裏是可以藏東西的?

睜開眼睛,她掀開牀褥,敲了敲木板,並沒有夾層。

不在牀上……

她後退兩步,盯着牀,餘光瞥到牀架頂部的帷帳。

她拿來凳子,站在凳子上,果然看到角落有一個東西,“天雪,我找到了!”

“真的?”

天雪跑過來。

她伸手從角落拿過盒子,然後遞給天雪,再跳下凳子,兩人來到桌前。

兩人看着桌上的盒子,看着十分不起眼,這裏面會藏着什麼?

林娘緊張地盯着盒子,“我會在這裏面藏什麼?”

“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她點了下頭,伸出手,有些不敢,最後還是心一橫,打開了。

盒子蓋被打開。

裏面空空的,只有一張紙條。

兩人傻了眼,就藏了一張紙?!

她疑惑地拿起紙條,隨即愣在了原地:【想要你的東西,就來找我。】

沒有署名。

“怎麼會這樣?你留的東西被人拿走了?!誰還會知道你在這裏藏了東西?”

“一定是認識我,甚至跟我很熟的人。”

天雪拿起盒子,仔細觀察了一番,裏面什麼都沒有,“你原來在這盒子裏裝了什麼?這個留下紙條的人會是誰?”

“我也不知道,沒有署名。”

兩人還以爲盒子裏的東西會給她們一個驚喜,結果是挺驚的,但一點喜都沒有!

“那找到寫這個紙條的人,是不是就能知道你是誰了?”

“應該是!”林娘把紙條放到盒子裏,“我們先走吧。”

“嗯。”

……

血腥味從一個不起眼的院子傳出來,林景州悠閒地整理衣服,狼衛將幾個李氏王朝的細作綁了起來。

擦了擦手指上沾的血跡,他淡淡地開口:“把人帶走,在他們招供之前,好好招待!”

“是。”

狼衛帶人離開,林景州走在最後面,他穿着一身淺藍色衣袍,手執摺扇,緩緩走出宅子。

走出巷子,他像極了出門閒逛的公子哥。

李氏王朝想聯合河間幕府裏應外合,給大夏找麻煩,從而發動戰爭,吞併大夏。

恐怕不只是河間幕府,這京城之內,也少不了想賣國求榮的逆臣!

李遠墨,是他和陛下的一步棋子。

由他引出朝中那些逆臣,是最優的選擇!

“小林公子!”

他停下腳步,一個眼熟的婦人笑着跑過來,“呀,真的是你啊!你可還記得我?”

林景州淡淡一笑,“記得,花嬸。”

花嬸滿臉堆笑,“公子貴人事忙,還能記得我,我真是倍感榮幸啊。幾年沒見了,男大也是十八變啊,林公子現在真是一表人才。”

“過獎了。”

“我把我兒子接到京城了,也送去私塾唸書了,林公子當年說,男孩子多念點書總是好的,我一直記着呢,天天在他面前誇公子你多優秀,讓他學着一二。”

他沒說話。

花嬸見他興致缺缺,只好換了個話題,“對了。前幾天在路上看到芸惜姑娘,如今更是絕色佳人,你們成親了嗎?”

她簡單一句寒暄,卻讓林景州整個人定住了,平靜如深潭的眼眸瞬間洶涌澎湃。

“你說什麼?”

花嬸不知道自己說錯什麼,心想難道這二人姻緣斷了,那她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本想攀着林景州的關係,日後給兒子尋個好前程,這可怎麼辦?

剛想找補,就被林景州捏住了胳膊,聲音充滿壓抑,“你說你前幾日看到誰了?”

此刻,喧鬧的街道在林景州耳朵裏,寂靜無聲,他死死盯着花嬸。

“我,我錯了,小林公子,你別生氣,花嬸就是大嘴巴,日後再也不亂說話了。”

“我問你!你說你前幾天在路上看到她了?!”

花嬸被他的眼神嚇到,只能木楞地點頭。

“你確定是……是她?”

林景州無比嚴肅地盯着她。

花嬸一下子慌了,“我,我其實也不是很肯定是不是她,我兒子撞到那位姑娘了,她提醒了一句就走了,也許只是長得像吧。”

“你是媒婆,只要過來你的眼的人,你絕不會認錯,這是你當年跟我誇下海口說的話,花嬸,我只給你一次會,好好回答我的問題,你一家人的命可都捏在你手裏了。”

他眼眸冷冽如利刃,將她拉到了角落。

花嬸臉色慘白,雙腿發軟。

“你看到的人是芸惜嗎?”

她顫抖開口:“是!”

一個字,讓林景州渾身彷彿被人抽乾了力量一般,他放開了花嬸,將手背在身後,不讓她看到他顫抖的手指。

“具體哪天,在什麼地方,說清楚!”

花嬸只好一一交代了。

其實也沒有什麼好交代的,她當時只當做是舊相識偶遇,結果對方作出不認識她的樣子,她就沒想着攀談什麼了。

林景州聽完,聲音緊繃地開口:“花嬸,剛才嚇着你了,過後,我會派人送上賠禮。”

花嬸急忙搖頭,“小,小事一樁,林公子客氣了。”

“日後你若有所求,就去魚市街後的林府,留下訊息。”

得到了林景州的保證,花嬸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哭,她感覺自己剛才從鬼門關走了一遭,此刻渾身都是軟的。

“謝謝林公子!”

“走吧。”

“好。”

花嬸小跑溜了。

等到只剩林景州一人,他突然笑了,可那笑容,分明帶着一絲瘮人的寒意,“你竟然到了京城,芸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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