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沅檀先讓紅玉喝下了藥,然後自己也喝下了藥,不過兩個人面色依然保持着方才的模樣,沒有顯露出來。
耶律阿芙和阿罕娜見姜沅檀這副樣子,她們極力遏制住嘴邊的笑容,“本公主出手就從來沒有失敗過。”
看到女人受挫,兩人的心裏算是得到了安撫。
姜沅檀對着靈雀說道:“一會兒這樣…”女人小聲地說着她的計劃。
女人坐在位置上,身子微微前傾,看上去不大好,靈雀一臉慌張地跑到皇后面前,同皇后的貼身宮女說道:“松華姐姐,我家娘娘身體不適,恐怕得先回宮了…”
松華把靈雀的話傳到皇后耳中,今日皇后的留意着耶律容這邊,就沒大在意姜沅檀這邊。
見靈雀返回,姜沅檀大概是猜到了事情辦妥了。
女人和紅玉相互攙扶着,兩個人的表情都很難看,時不時姜沅檀還要用手撓一下脖子。
耶律阿芙下的藥粉陰損就陰損在,此藥下在人身上會奇癢瘙痛,而被下藥的人不受控制地抓癢,身上留下的痕跡很難消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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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女人身旁的明芙瑤,見此連忙問道:“沅檀妹妹你怎麼了?”
姜沅檀沒有同明芙瑤直說,她簡短地說道:“明姐姐,我身體不大舒服,就先回去了…”
女人說話間還保留着演技,她時不時還往耶律阿芙和阿罕娜所在的方向看去。
姜沅檀對這兩人的性格,可謂是摸得透透的,她知道按照耶律阿芙的性格,若是看見她自己的死對頭難受,她一定會湊熱鬧在旁邊嘲諷的…
兩人見姜沅檀因爲身體不適離席,耶律阿芙頓時喜笑顏開,她們怎麼能錯過這麼好的機會呢?
她們要是跟在後面,說不定趁姜沅檀和那個婢女不注意的時候,她們還可以做點別的什麼有意思的事情…
眼看着耶律阿芙和阿罕娜又坐不住了,女人這次沒有同耶律容說,她直接拉住阿罕娜就往姜沅檀離開的方向跑去。
“公主咱們不同大皇子說一下,真的可以嗎?”阿罕娜遲疑片刻說道。
耶律阿芙白了一眼阿罕娜,“阿罕娜,你的膽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了?”
“再說了咱們就是去看看她如何了,又沒幹什麼,你怕什麼?”女人硬生生反駁道。
不過女人這麼一說,也確實把阿罕娜心底的擔憂打消了。
兩人偷偷摸摸地跟上姜沅檀,步履細碎,絲毫沒有注意到,迎面撞來的女子。
“啊!”耶律阿芙整個人都被撞在地上,她不由得驚呼出聲。
先前是她故意撞別人自己沒什麼事,而眼下這般,卻是她實打實的被撞了!
“你沒長眼睛啊,知道本公主是誰嗎?”耶律阿芙厲聲斥道。
阿罕娜也被帶到了地上,她揉了揉腰,也在女人身旁附和着,“你知道…”
女人話還沒說完,那個撞到她們的女子就連忙躬身道歉:“兩位貴人是奴婢的錯,是奴婢的錯還請貴人責罰!”
黑暗中撞到兩人的女子垂着頭,又站在暗處,耶律阿芙和阿罕娜一時之間沒能辨清她的五官。
“算了,算了!你滾吧…”耶律阿芙和阿罕娜在相互攙扶下,慢慢站起身來。
她們現在還急着去找姜沅檀呢,沒有時間給這一個下人掰扯。
“趕緊滾,別讓本公主在看見你!”耶律阿芙皺着眉說道。
撞人的女子一聽,微微勾了勾脣,便連忙低着頭離開了。
阿罕娜指着姜沅檀離開的方向說道:“公主,她去了那邊。”
兩個人便整了整身,說着姜沅檀離開的方向跟了上去。
臨走前,那個看不清五官的女子同她們擦臉而過,阿罕娜皺了皺眉,這人她怎麼感覺有點熟悉呢?
不過她沒有過多在意這些。
走了沒多久,眼前的情形變得越來越不對了,她們像是到了一片後院林中,這裏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
最重要的是這裏一個人也沒有…
耶律阿芙咬了咬牙問道:“你不是看到姜沅檀來這邊了嗎?”
阿罕娜也有些摸不着頭腦,她明明看見女人和她的侍女進了這邊,怎麼人不見了呢?
兩個人四處打着,只聞不遠處傳來一道聲音,女人的聲音帶着些許笑意,“你們是在找我嗎?”
耶律阿芙忙轉過頭,就見姜沅檀驀地出現在了女人面前。
耶律阿芙和阿罕娜都被嚇了一跳,“你,你怎麼會在這裏?”
姜沅檀突然出現在她們面前已經很不對了,更讓兩人懷疑的是,女人正完好無損地站在她們面前。
怎麼回事?她不是中了藥粉嗎,她的臉上怎麼會沒有一點痕跡。
“你,你,你爲什麼要跟蹤我們二人?”阿罕娜出聲倒打一耙道。
姜沅檀冷笑一聲,她反問道:“我跟着你們,難道不是你們跟在我後面嗎?”
女人寒着臉不說話的樣子,同裴玄之基本上就是如出一轍。
面對姜沅檀的步步緊逼,兩個人慢慢往後退,耶律阿芙硬着頭皮說道:“你不要在靠前了,否則我…”
說着女人就摸向了她腰間的香包,姜沅檀挑了挑眉,“怎麼又想給我下藥?”
“你們沒發現自己身上有什麼不對勁嗎?”姜沅檀彎脣,悠悠地說道。
不說兩人還沒感覺不對,女人這麼一說,二人的身子上都不約而同的出現了,灼痛和瘙癢的症狀。
阿罕娜不可置信地說道:“你,你竟然敢給我們下藥!”
耶律阿芙難以相信地打開了她的香包,不知何時女人的香包,已經換成了別的。
顏色上雖然同女人的香包沒什麼區別,但仔細看就能發現不對,而今耶律阿芙腰間的只是一個普通的香包。
耶律阿芙簡直要被氣死了,“放肆,你我要同阿兄說!”她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也會承受這種難掩的感受。
女人在也忍不住了,她說着就要朝姜沅檀撲過來。
而一旁的阿罕娜也準備伸手去幫,可她卻被躲在暗處的靈雀止住了手腳,阿罕娜看見女人才猛地想起。
“你就是剛剛那個人!”阿罕娜厲聲說道。
原來她們都是一夥的,她就說這人看着有點熟悉呢,這個女人就是姜沅檀身邊的另一個丫鬟。
耶律阿芙不會武功,相反姜沅檀在永州的時候,還受過裴玄之的歷練。
所以女人的手腕輕而易舉的就被掰了過來。
姜沅檀扯過耶律阿芙,她幽幽地說道:“給宮中妃嬪下毒可是重罪,按律當斬…”
“所以,就算本宮在這裏處理了你,也不會有人知道的!”
這話當然是姜沅檀說來,嚇唬耶律阿芙的,這臭丫頭被嬌縱的過了頭,就得多嚇嚇她,才能老實。
耶律阿芙嚥了咽口水,她硬着頭皮說道:“什麼…什麼下毒啊,你可不要血口噴人!”
姜沅檀也沒多說什麼,她帶着耶律阿芙就朝着旁邊的池塘下去,女人慢慢地說道:“本宮記得公主不會游泳是吧?”
看到身下的池水,耶律阿芙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她連忙抱住姜沅檀的手腕,“你想,想幹什麼?”
女人沒有說話,她只是默默地說道:“公主你不說真話可怎麼辦呢,本宮聽說這池子裏可淹死過不少人…”
說着姜沅檀的手鬆了松,耶律阿芙驚呼出聲,她連忙改口說道:“我,我,我說,是我做的,是我下的藥!”
“娘娘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耶律阿芙被姜沅檀這樣森然的模樣嚇得不行,她在遼番國還從未有人敢這樣對她。
女人眼下,身上既有她自作自受承受的刺癢,心裏還要承受着姜沅檀對她的恐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