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蘇青青臉上的神情,慕窈暗自勾了勾脣。
“公主安康。”
她朝着眼前人福了福身子。
蘇青青似乎很不甘心,不等公主說話便插了話進來,“公主,您方纔不是還說,楚王妃……”
不等她說完,就被胥松靈的聲音直接打斷。
“楚王妃什麼?”胥松靈好笑地看着她,“你覺得,本公主會說楚王妃什麼?”
“還是你覺得,本公主當真是個傻子,連你們那麼明顯的挑撥離間,都看不出來?”
此話一出。
正簇擁着胥松靈,打算看好戲的幾個世家女臉上笑意徹底僵硬住。
“公主,我,我不是這個意思。”蘇青青下意識朝慕窈的方向看了眼。
整個人都侷促了起來。
“哦?那是本公主誤會你了?”胥松靈冷笑,轉而走到慕窈身邊,“本公主日後可是要入楚王府的,你們方纔言語間攛掇本公主,怎的,就這般想看本公主同楚王妃爭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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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你還是晉王妃吧?”
被點到名的蘇青青,臉色自然極其不好看。
其他世家女見狀,早已找了藉口,或者悄無聲息地退開。
免得一會鬧大了,再被家裏人訓斥。
“公主,我並非那個意思。”蘇青青鐵青着一張臉賠笑,不斷地給慕窈使眼色。
慕窈全當沒看見,笑着看向胥松靈,“公主不必生氣,這好果子裏也總會有個別蛀蟲,公主若是將這樣的人放在心上,只會給自己徒增煩惱。”
胥松靈笑着點頭,再看向蘇青青時,眼裏滿是嫌棄。
“縱然你這麼說,但這件事本公主也會同皇叔好好說說,好讓皇叔告訴晉王,好好管教一下身邊的人!”
蘇青青臉色倏然變得煞白。
幾乎是下意識拽緊了胥松靈的衣袖,“公主,是我口不擇言,不該挑動是非,這樣的小事就不必讓我家王爺知曉了吧?”
見她這麼說。
胥松靈玩味一笑,鬆開了拉着慕窈手腕的手。
“也行啊,晉王妃便給本公主和楚王妃道個歉吧,以後長點記性,別在外面搬弄是非了。”
“真是丟死人了。”
蘇青青臉色鐵青得不行。
但也實在是不敢讓晉王知道。
晉王最好顏面,若是讓他知曉了這件事,指不定要如何責罰她!
“是我錯了,還請公主和……楚王妃莫要怪罪。”
慕窈挑了挑眉,“還是要公主原諒你纔是。”
胥松靈笑着看了她一眼,朝着蘇青青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行了行了,今天難得心情好,我可不想被你搞得沒心情,趕緊離開,別在這裏礙眼!”
蘇青青應了一聲,記恨地瞪了眼慕窈,這才黑沉着臉盯着那些人看熱鬧的目光離去。
等到人走後。
胥松靈拉着慕窈去了一旁人少的地方,臉上跋扈的模樣才恢復成之前的樣子。
“今天這一天裝的可是給本公主累得不行,不過你跟楚王還真是說對了,那老皇帝還真不會一口答應下來。”
慕窈遞上一杯果汁,這才道:“方纔你着實是嚇到我了,還以爲你是想不開,好在只是迂迴戰術。”
喝了果汁,胥松靈只覺得喉嚨乾澀都潤滑了不少。
“我聽我皇叔說,太子妃是你的朋友,那你知不知道,太子私下的癖好啊?”
慕窈一愣,有些懵地眨了眨眼。
見她這個反應,胥松靈就知道她肯定是不知曉。
便將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盡數說了出來。
聽得慕窈蹭地一下便從位置上站起,“怎麼,怎麼會有這樣的事!”
慕窈根本沒想到。
表面看着溫和,待人很好的太子。
私下裏居然如此草菅人命!
怪不得!
怪不得,太子府每隔一段時間,就要重新招一批丫鬟。
怪不得陳雪最近的狀態這般差,還總是穿高領的衣裙。
合着,是太子不幹人事!
胥松靈連忙將人拉下來,看了看周圍沒人注意後才鬆了口氣,繼續壓低聲音,“這些都是我皇叔手底下的人偶然發現的,我估計你們沒幾個知道的。”
“你們家這太子,是不是從小沒被人教養好?抑或者,是骨子裏帶的?怎得如此陰暗扭曲?”
慕窈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記得,太子自小教養在蕭皇后名下。
但也只是一兩年,後面不知什麼原因,就被皇帝單獨送去擷芳殿獨自學習成長。
到如今……
“不清楚,但估計是發生過什麼不好的事情,但……罷了,這件事先不提,之後你有什麼打算嗎?”
慕窈心煩意亂,也只能暫時先將這件事壓在心底。
畢竟要找個時間,好好跟陳雪見個面說說才能確定。
“目前沒什麼好辦法,我皇叔的意思是走一步看一步,儘量他跟你們皇帝交涉,若實在是不行,就只能用非常的手段。”
胥松靈嘟了嘟嘴,一陣苦惱。
她也不想和親。
可安國就她這麼一個公主,她總不能讓別家大臣的女兒出來頂替。
那樣,對那個女子更是不公平。
算來算去,不如她親自來,看是否能找到盟友。
若是能,便是皆大歡喜。
若是不能,她也會承擔起一個公主的責任。
“非常手段?”慕窈挑眉,能想象出什麼,但願不會走到那一步。
“對了,那個燕雲辰,我方纔聽我身邊的珍珠提了一嘴,好像是一直盯着你婆母的方向,瞧着像是有點後悔了?”
對上這丫頭八卦的眼神,慕窈笑了笑後,將方纔偶遇的事情說了一遍。
話落。
就見胥松靈咬了咬牙,“這狗男人就是想吃着鍋裏的看着碗裏的!”
“要不,我讓我皇叔早點動手,將人廢了吧?”
見她這副打抱不平的樣子,慕窈笑得開懷。
“不用不用,我婆母還想着多玩兩天,只要你們幫忙在你們使臣團裏傳傳消息就成。”
胥松靈雙眼一亮,當即明白了她這話的意思。
“放心,我肯定給你傳達到位。”
兩人相視一眼,眼裏滿是搞事的興奮。
只是御書房那邊,氣氛自然沒這邊要好。
太子跪在大殿中央,胥野懶懶散散地坐着。
燕潯則站在一側。
“太子,你可知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