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假的!這是僞造的!我沒有說過那些話。”阮渺渺慌張解釋,小臉逐漸從漲紅變得煞白。
四周多是她的藝人同行,還有她的一些圈內好友,此時都對她投向懷疑的目光。
阮渺渺轉頭向周引鶴看去,淚珠不停的往下掉,滿臉都是委屈的表情。
“學長,這些話真的不是我說的,肯定有人僞造來陷害我的,肯定是嫉妒我跟你的關係,所以才想出這種招數來陷害我。”阮渺渺企圖上前拽周引鶴的手。
周引鶴後退一步,他分得清那些話是不是僞造的。
在聽到錄音裏阮渺渺辱罵溫聆後,他看向阮渺渺的視線便是厭惡狠戾的,彷彿是在看仇人,厲聲道:“我們有什麼關係?”
阮渺渺聞言愣住,她是想暗示周引鶴今天算計她的是溫聆,誰知道周引鶴的關注點居然在這?
溫聆站在一旁,差點沒忍住笑意。
她垂眸沉默一會兒,待笑意壓下去她才輕聲道:“表妹,那天事情發生突然,你辱罵我的話身邊能聽到的人不多,不如去查查那天在的人裏面有沒有你得罪過的人。”
“你在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辱罵你了,那些話都是僞造的,是不是你!”阮渺渺被溫聆茶言茶語的話氣到已經顧不上身邊有人在了,怒氣衝衝的大步向前抓住溫聆的手腕,質問道:“是不是你做的?自從你回來我就知道你目的不純,你到底想做什麼!”
溫聆掙扎着,眼圈泛紅,目光裏都是委屈:“表妹,你誤會我了,你抓的我好疼。”
周引鶴揮掉阮渺渺的手腕,將溫聆護在身後,怒聲道:“別像個瘋狗一樣亂咬。”
溫聆抱住周引鶴胳膊,嬌滴滴的咬着嘴脣,兩只溼漉漉的大眼睛可憐巴巴的望着周引鶴,道:“真的不是我,肯定是表妹得罪了什麼人,所以人家才偷偷錄音。”
周引鶴垂眸看她,觸及她水潤的目光心底不由得軟了軟,輕聲嗯了一聲。
柯承裕抱着手臂看戲,自錄音被放出來時他便知道是溫聆動的手腳。
在衆人面前演一出白蓮花的戲,讓這些人對阮渺渺平日溫柔的形象起了懷疑,雖然路數簡單粗暴,但是卻能確定周引鶴這個戀愛腦是不是還忘不了她,一箭雙鵰,好心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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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阮渺渺有女主光環,那些人即便有所懷疑,但也只是懷疑而已,這點小招數就是小打小鬧,真想讓阮渺渺衆叛親離,還早,溫聆自然明白。
她挽着周引鶴,將手腕上被阮渺渺抓出來的紅痕恰好的露出來,衆人開始議論紛紛。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表面上看起來像朵小白花似的,背地裏居然是這樣子。”
“但是這錄音放出來的時機是不是太巧合了?”
“是有一點,但是這錄音總不能有假吧。”
“說不定就是別人僞造出來誣陷阮渺渺的呢。”
“也有道理,不過都說阮渺渺喜歡的是周家五少,看周家五少的反應,好像跟那個女生看起來更親近一些,跟阮渺渺根本不熟。”
“是啊,周家五少都說了,他和阮渺渺沒有關係。”
阮渺渺聞言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抓住溫聆的手強撐起微笑,解釋道:“表姐,剛剛是我太着急了,誤會了你,對不起啊。”
溫聆眸光微閃,搖搖頭柔聲道:“沒關係的,表妹,快去查一下是誰做的吧。”
阮渺渺垂眸遮住眼底的陰鷙,點點頭輕聲道:“那表姐,你就別記我的仇了。”
溫聆反手抓住她的手,寬慰道:“我們是一家人,我怎麼會記你的仇呢?”
阮渺渺微微笑着點了點頭,看向周引鶴解釋道:“學長,是我說錯話了,給你造成了困擾,抱歉。”
周引鶴側眸懶得去看她,溫聆倒是對阮渺渺有些刮目相看。
能屈能伸,不愧能混到如今這個位置。
阮渺渺見他沒有反應有些失望,只好轉身便去尋找陳導。
溫聆垂眸看着自己手腕,輕輕碰了碰,吃痛的嘶了一聲,周引鶴終於有了反應,輕輕捧住溫聆的手,見紅痕愈發明顯,啞聲道:“走嗎?”
溫聆抿了抿脣,語調委屈的嗯了一聲。
兩人一起往外走,柯承裕環視了一眼四周逐漸散去的人,聳聳肩轉身跟上。
他們來時沒讓司機送,周引鶴便去開車,留溫聆獨自站在門口等待,柯承裕勾脣走近,站在溫聆一旁。
“溫小姐,還真是好手段啊。”
溫聆側頭看他,一臉無辜:“柯少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柯承裕輕笑:“你將錄音放出來本就沒打算真的要算計到阮渺渺,你要小五來,不過是借錄音想讓四九城裏不知道真相的人知道小五和阮渺渺沒有關係而已。”
“我有嗎?”溫聆一臉疑惑。
柯承裕笑意淺淺淡了下來,語氣裏略帶威脅警告的意思:“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麼,只是想勸你,做事的時候考慮一下他。”
溫聆輕笑,剛想說什麼,周引鶴開着車已經停在了兩人面前。
溫聆只好作罷,周引鶴落下車窗,皺眉道:“你們在說什麼?”
柯承裕聽見他有些酸的語氣更無語了,更不奢望周引鶴能送自己,再次翻了個白眼獨自離開了,連招呼都沒打。
溫聆上了副駕駛,猶豫着道:“去哪裏?”
“醫院。”周引鶴彷彿換了個人,語氣冷淡了下來。
“不用去醫院,你送我回家可以嗎?我家裏有藥膏。”
周引鶴默不作聲,溫聆疑惑的側頭看他,見他面色微冷,疑惑道:“你怎麼了?”
“你剛剛和柯承裕在說什麼?”他聲音醋意更濃,溫聆彎着眉眼,解釋道:“他說讓我對你好一些。”
周引鶴這才臉色好了些,但語調還是很冷:“沒必要,反正我們已經沒關係了。”
溫聆眉間緊蹙,不明白周引鶴爲什麼態度轉變的這麼快,剛剛在宴會上還對她有些溫柔,現在怎麼又冷言冷語。
她心底不由的嘆了口氣,但也沒有解釋什麼,報了琅珀灣地址便扭頭看窗外。
周引鶴知道自己情緒反覆無常十分矛盾,見溫聆不說話,心底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不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