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小別勝新婚

發佈時間: 2025-10-24 08:4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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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原本皇上還看在齊國公府從龍有功的份上,接納了他的姐姐入宮為妃,還讓她生下了二皇子。

祖父過世之後,還讓父親承襲了國公的爵位,他們齊府本該滿足的。

奈何父親愚昧,聽信小人讒言,以為太子軟弱,二皇子就有了繼承皇位的可能,所以生了那不該有的奪嫡之心。

皇上下旨查抄了怡紅閣之後,他就知道皇上下一步就是國公府了。

為此,他立刻脫下了官袍,連夜進宮求見了皇上。

那是當今聖上從崖州回來後,他們第一次單獨見面,他向皇上叩首請罪,自請辭去了兵部的官職,發誓願一輩子做個守城官。

皇上見他尚算識趣,便答應了他所求。

他是他父親唯一的兒子,父親知道他辭去了兵部官職,氣得當場吐了血,得了中風之症。

皇上或許是念他們國公府從龍之功,又或許是看在二皇子的面子,終究還是沒對國公府動手。

他們國公府上下一百多口人,也算是逃過了抄家流放的命運。

今日知曉慕兮謹定會來城門口迎謝洛,他這才遣了人把慕兮謹叫了過來,為的就是同她說聲抱歉。

若非他被那來路不明的女子所蠱惑,也不會給慕兮謹帶來這樣不堪的流言。

“謝夫人,不管怎樣,謠言出自怡紅閣,齊某都該同您說聲抱歉,希望能得您諒解。”齊石章朝她躬身行禮,言辭充滿了懇切。

“齊大人是個聰明人,希望齊妃娘娘也能同您一般看得清才是,皇后娘娘仁善,但這不是齊妃傲慢的理由,齊大人您說是與不是?”

兮謹終究是心疼丁惜玉的,她這話雖然說得沒有立場,但她還是希望齊石章能把話帶給齊妃,讓丁惜玉少受些氣。

丁惜玉這些年過得並不容易,雖然貴為皇后,但後宮中的女人沒一個好相與的,她性子又軟弱,不願與人爭,這些年沒少受齊向若的氣。

“謝夫人說得在理,您也知道,向若心儀皇上多年,她……”

齊石章眸中盡是悔意:“也是我這做兄長的糊塗,原以為你成了謝夫人,皇上他總能對向若多幾分憐惜,只可惜……”

“謝夫人,您放心,我定會勸勸向若,我齊國公府到了我這便算是沒落了,向若她定也會安分的。”

兮謹看向齊石章,心底多了幾分唏噓。

齊石章其實是個有成算的,當年在京中也算得上青年才俊,這麼多年起起落落也算沉得住氣。

只可惜齊石章的父親是個目光短淺的,累得齊石章也擡不起頭來。

“皇上是個聖明的賢君,齊大人正直清明,未來或還有出頭之日。”

齊石章聞得慕兮謹寬慰之言,脣角噙起笑意:“借謝夫人吉言。”

這時,守城的士兵進來稟報道:“大人,南夷國君的隊伍到了。”

兮謹心中一喜,跟着齊石章來到城牆之上,果然看到南夷國的隊伍緩緩地向着城門駛來。

人羣中央,壑拓一襲華貴玄衣坐於赤血寶馬之上,身上威嚴更甚當年。

一襲紅袍官服的謝洛陪同在側,不知和壑拓說着什麼,兩人似是相談甚歡的模樣。

隊伍漸行漸近,騎於馬上的謝洛似是感應到了什麼,擡頭向着城牆上看來,和兮謹眸光相接,眸中頓時盛滿了喜意。

“謝大人……”壑拓見謝洛沒有回話,順着他的目光望去。

只見城樓之上站着一美麗女子,女子身着淡紫色的織錦長裙,長髮挽成溫柔的髮髻,小腹隆起,渾身上下說不出的溫柔動人。

慕兮謹!是慕兮謹!

十多年沒見了,慕兮謹還是當年模樣,只是身上氣質愈發溫柔如水,笑容恬淡,卻能把人的目光牢牢地吸引在她身上。

“謝大人和夫人感情甚篤啊?”壑拓脣角微勾,笑着道。

謝洛笑得溫柔恣意,朝着城樓之上的女子揮了揮手。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與夫人已經八十七日未見了,甚是想念。”

隊伍進了城,兮謹在蘇蘇的攙扶下下了城樓。

兮謹親自上前遞了她煮好的薑湯給謝洛,謝洛從馬上俯身接過,一飲而盡:“夫人有心了!”

“我在家等你!”兮謹溫柔地看着謝洛,眸中盡是滿滿的情意。

“好,外面天寒,你早些回去。”

謝洛有要事在身,自然是不可能跟着她回家的,但是萋萋卻可以。

兮謹剛同謝洛敘完話,就看到一個身着紅豔的少女朝着她飛奔了過來,緊緊地抱住了她。

萋萋身量高挑,兮謹被她抱在懷裏,倒是顯得有些嬌小。

“孃親,萋萋好想你。”萋萋一如兒時朝她撒着嬌。

兮謹擰了擰她通紅的鼻子:“怎麼還像個小孩子一樣,可是凍着了,快隨孃親上車,孃親給你帶了你愛吃的。”

“孃親……”萋萋看着兮謹,突然眸色微紅,撲簌簌地掉淚下來。

兮謹吃了一驚:“這……這是怎麼了?可是誰欺負你了?”

這時,一襲藏青衣裳的趙稷牽了他和萋萋的馬走了過來,恭敬朝兮謹施了一禮,又寬慰一旁的萋萋:“萋萋,有事回家再說。”

“對對,回家說,你放心,有孃親給你做主,誰都不能欺負咱萋萋。”

兮謹拉了萋萋的手上了馬車,又從馬車的小抽屜裏拿出了很多好吃的糕點。

“這是你禾兒姨新做的糕點,紅豆味的,可好吃了,我讓慕卿特地去城西給你帶回來的,你快嚐嚐。”

萋萋就着兮謹的手,輕輕地咬了一口,流着眼淚點了點頭:“好吃,孃親對我最好了。”

兮謹拿了帕子給她擦眼淚:“告訴孃親,是不是稷兒欺負你了?”

萋萋搖了搖頭:“沒有的事,他這個榆木腦袋,他……”

萋萋說着,突然住了口,耳根卻悄悄地爬上了一層紅暈。

兮謹瞧着萋萋少女懷春的模樣,笑着問:“稷兒可有說什麼時候上門提親?”

“娘,還早着呢,此番稷兒哥哥陪着我和父親去了南夷,也見了南夷國君,南夷國君還答應了和稷兒哥哥做一樁生意,不過還要看皇上能不能答應?”

“哦?是什麼生意?”

兮謹很是瞭解壑拓,他可是個唯利益主義者,若是沒有好處,他肯定不會答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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