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雲清初我罩了

發佈時間: 2025-10-24 08:4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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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清初聞言,臉色忍不住煞白了一片,隨即又嬌俏笑道:“將軍消消火,時候不早了,不如讓罪女伺候您洗漱吧?”

“這可是你說的。”顧靖庭只覺得自己都快憋壞了,這個雲清初明明是來伺候他的,怎的倒還把他爲難上了。

顧靖庭說着,一把抱起了身邊嬌弱的女子,徑直走進了簾子後的浴房。

他本下意識地想將雲清初扔進浴桶內,可他素日裏習慣了用冷水沐浴,雲清初這般嬌弱,定然是受不住的。

思及此,顧靖庭將人放到了地上,伸開了手臂:“替本將軍更衣。”

雲清初有些不明白,瞧着他方纔模樣,分明是想拿她泄憤的,怎麼這會兒又似改變了主意?

這個顧靖庭的心思可真難琢磨。

“是。”雲清初順從地蹲下來,利落地替顧靖庭解了腰封。

雲清初的母親過世得早,家中父兄的衣裳都是她親手縫製的,所以她對男子衣裳制式倒是很瞭解。

可落在了顧靖庭眼裏,不由得拈了幾分醋意:“聽聞雲小姐是有未婚夫的,雲小姐是否也替你未婚夫解過腰封?”

雲清初不明白顧靖庭爲何突然提這個,卻也只當他是武將,不懂京中世家閨閣女子的規矩。

“不曾,罪女家教嚴格,雖是未婚夫妻,見面的次數也不多,更別提解腰封這等親密之事。”

提及宋明修,雲清初心中不免寒涼一片,即便重活一世,宋明修的背叛,仍是她心中難以釋懷的結。

“怎麼?想你那未婚夫了?”顧靖庭伸手擡起雲清初的下巴,迫着她看向他。

雲清初紅着眼眶搖了搖頭,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一般落在了顧靖庭的手背上,滾燙一般。

“雲清初,我沒那強迫人的習慣,你出去吧!”

看着她落淚,顧靖庭心裏說不出的酸澀,只覺得自己這些年隱藏在內心的感情可笑極了。

聽到要被趕出去,雲清初忙擦了眼淚,伸手替顧靖庭解了衣衫上的繫帶:“將軍,一切都是罪女心甘情願的,沒有強迫。”

看着雲清初在自己腰間忙碌的小手,顧靖庭只覺得一股熱意涌了上來,他上前一步,將雲清初抵在了浴桶邊上。

大手抵住了她的後腦勺,不受控制地親吻了上去……

顧靖庭吻得很重,似是要把她吞了一般。

雲清初即便從未被人親過,也覺得顧靖庭親得毫無章法。

雲清初的脣嬌嫩,顧靖庭親得欲罷不能,良久,方纔放開了她。

“雲清初……”顧靖庭捧着雲清初的臉,呼吸重重地噴灑在雲清初臉上,看着她水露露的雙眸,不由得瞥開了眸光。

“去外面等着,我不習慣沐浴的時候有旁人。”

雲清初雙手扶在浴桶邊沿,清麗雙眸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男子,她以爲他會脫她衣服,親佔她的身子,可她萬萬沒想到,他居然只是胡亂地親吻了她一通。

“是。”雲清初軟了雙腿,走到了外間。

她不敢隨意亂動,就乖乖地坐在了牀榻邊,直到聽着簾子內傳來的水聲,方纔松卸了下來。

夜深人靜,營帳外傳來了陣陣笑聲,期間夾雜着女子痛苦的尖叫聲。

雲清初心慌地抱住了自己的手臂,想到自己此刻被困在離京千里之外的軍中,家中父兄還不知在流放地受到怎樣非人的折磨,淚水就控制不住地落下來。

顧靖庭沐浴出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可憐兮兮的身影。

顧靖庭心生憐意,大步走上前,在榻上躺了下來。

雲清初驚得站起了身,忙擦了臉上的淚水,勉力笑着:“將軍,您洗好了?”

顧靖庭拍了拍一旁空着的位置:“上來。”

雲清初瑟縮着身子,爬上了榻,順從地躺在了顧靖庭身側。

顧靖庭扯了一旁的被子,蓋在了她身上,擡手揮滅了燭火,聲音沉沉道:“睡吧。”

雲清初側眸看向顧靖庭,見他雙眸閉着,呼吸均勻,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雲清初有些不明所以,但仍慶幸顧靖庭能將她留在營帳內。

只是這顧靖庭究竟是個怎麼樣的人?

第一次躺在一個陌生男人的身旁,雲清初即使眼睛酸澀不已,她也不敢入睡。

營帳外的喧鬧聲一直等到天色微微亮,方纔停歇。

“你沒睡?”顧靖庭醒得很早,這是長期在軍中歷練的結果。

雲清初忙扯了扯僵硬的嘴角,露出一抹討好的笑意:“將軍,您醒了?罪女伺候你更衣?”

“不用,你的目的也達到了,出去吧。”顧靖庭揮了揮手。

雲清初低垂雙眸,絞了絞手:“將軍,您能不能送罪女一樣東西?”

“雲清初,本將軍已經救了你一回,你還想怎樣?”看着雲清初咬着紅嫩嬌脣的可憐模樣,顧靖庭內心不由得覺得有些不受控制。

哼,女人,果然不是好東西。

“說吧,要什麼?”看着面前女子撲簌簌地往下掉眼淚,顧靖庭終究還是鬆了口。

雲清初雙眸一亮,弱弱地伸手指向了牀榻……

天光微亮,雲清初欣喜地抱着顧靖庭的牀單走出了營帳。

“雲姑娘,早啊,將軍醒了嗎?”李隨安看到雲清初從營帳內走出來,笑得十分親和。

“李護軍早,將軍已經醒了。”雲清初朝李隨安行了一禮,就朝着自己的營帳走去。

李隨安掀簾進了營帳,將手上的早膳放在了顧靖庭的書案上。

顧靖庭瞥了一眼早膳:“誰讓你準備雞蛋的?”

顧靖庭出身寒門,十多歲就入了軍營,一直以來和軍中兄弟同吃同住,從不吃特殊餐,雞蛋在軍中是最精貴的東西,素來只給受重傷的兄弟補充營養用。

“這……這不能怪屬下,是伙房的老鄭頭硬塞給屬下的,說是給將軍您補補。”李隨安笑得一臉意味深長。

將軍昨晚招了軍技,這件事已經傳遍了整座軍營。

“胡鬧,把這雞蛋給我送回去。”

“將軍,這雞蛋都煮熟了,送回去也沒人敢吃。”李隨安盯着那雞蛋嚥了咽口水,“要不,屬下把它拿去給雲姑娘吃?”

顧靖庭掩脣咳了咳:“隨你怎麼處置。”

“對了,你派人去查查,雲御史犯了什麼罪?雲清初她怎麼會被充了軍技?”他離京出征大半年了,寧州遠離京都,消息也滯後了。

若非昨日他恰巧出去同兄弟們飲酒,只怕雲清初就落入劉子由的手裏了,一想到這,他不禁一陣後怕。

“將軍,屬下已經派人去查了。”李隨安再機靈不過,“將軍,要不要屬下給馬嬤嬤打個招呼,就把雲姑娘安排到您營帳中伺候,也省得雲姑娘受罪。”

顧靖庭想到昨晚的溫香軟玉,不禁有些心動:“隨安,她對我是不同的吧?”

“那是自然,昨日那麼多將士們都看在眼裏呢,雲姑娘那一番慷慨陳詞,可不就是對將軍您仰慕已久嘛。”

“那她爲什麼總是哭,弄得我欺負她一樣。”只要一想到雲清初那斷了線的珍珠一樣的眼淚,顧靖庭心裏就一抽一抽地疼。

李隨安低了頭,心中腹誹,你可不就是欺負了人家。

“將軍,人家以前可是御史府的嫡出小姐,身份貴重,如今成了軍技,能不哭嗎?”

“說誰軍技。”顧靖庭扔了手中的書冊,砸向了李隨安,“你去告訴馬嬤嬤一聲,雲清初我罩了,以後誰都不許碰她,還有,從我這拿一身灰色的棉袍給她,叫她把頭髮束起來,少在那扮柔弱。”

李隨安咂了舌:“屬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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