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將軍只對姑娘沒有戒心

發佈時間: 2025-10-24 08:5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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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大人的恩德,罪女實在不知該如何償還。”欣喜過後,雲清初又有些不知所措。

裴墨之脣角帶笑,擺了擺手:“無需說這些,若是沒有你造出霹靂車,陵州城一戰也不會這麼順利,我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這些本就是你應得的。”

裴墨之抿了口茶,如實道:“而且祖父在信中也說了,不光他在朝堂上奏了你的功績,聽說顧靖庭在給皇上的奏疏中也不止一次地提到了你的功勞。”

“不管怎樣,還是要多謝裴大人願替罪女說話。”

先前顧靖庭確實同她說過,要替她表功,可她總擔心因此牽累了顧靖庭的名聲。

如今老國公願意一道替她說話,便可證實顧靖庭所奏非虛,實在是一舉兩得。

“無需客氣,日後你便可不自稱罪女了。”

裴墨之含笑地看着面前笑意盈盈的女子,只覺得怎麼看都看不夠一般。

雲清初擡眸間接觸到了裴墨之的眸光,心裏咯噔一聲,頓時想起了那日顧靖庭說過的話。

這個裴墨之該不會真對她……

雲清初暗暗搖頭,怎麼可能呢,她如今這副落魄樣子,家中還出了那麼大的事,裴墨之如此高貴世家出身的公子哥,怎麼可能會看上她?

不過不管事實如何,她如今心裏已經有人了,實該避嫌纔是。

“裴大人,你的風寒拖不得,我進屋去叫師傅來。”

雲清初站起身,正要轉身進屋,突然覺得渾身上下傳來一陣無力感,雙膝一軟,險些摔倒在地。

“雲姑娘……”裴墨之上前扶住了她的胳膊,“你這是怎麼了?”

雲清初按揉了一下太陽穴,眼前卻愈發暗沉起來。

她想撐着站起身,最終卻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

“快,去喊聶軍醫。”

裴墨之這會兒也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之禮,抱起了癱軟的雲清初。

聶隱白很快被麥冬叫了來,他吃驚地看着裴墨之抱着昏迷的雲清初。

“這……這是怎麼了?”

“雲姑娘突然暈了過去。”裴墨之眉頭緊擰,“雲姑娘住在哪個房間?”

“這……”聶隱白緊張地看着裴墨之,若是這會兒顧靖庭在,不知會做何反應?

不過這會兒也沒別的辦法,好在裴墨之是個知禮數的,即使是抱着雲清初,也緊握着拳頭,並沒觸摸太多。

“跟我來。”聶隱白喊了麥冬拿上藥箱,領着裴墨之上了雲清初的繡樓。

這是裴墨之第一次進雲清初的房間,房間佈置十分雅緻,中間的紅木圓桌上還擺放着一件尚未完成的長袍,大抵是雲清初做給顧靖庭的。

裴墨之默了一下,掩飾了眸中羨慕的神情,上前將雲清初放在了牀榻之上。

聶隱白探了脈,很快就查出了原因,雲清初這是被下了毒!

聶隱白快速地施了幾針後,雲清初就悠悠地醒轉了過來。

“小初,你醒了?”聶隱白起了落在她腕上的銀針,“你試着動一動,看有沒有力氣?”

雲清初強撐着坐了起來,疑惑地問:“師傅,我這是怎麼了?”

“你中毒了,軟筋散。”聶隱白看向雲清初,“你可是得罪了什麼人?”

雲清初想了想,搖搖頭:“師傅知曉我的,我從不主動開罪別人。”

“是啊。”聶隱白疑惑沉思,“你這些日子幫扶了那麼多人,旁人感激你尚且不及,又怎會對你下手。”

“小初,你今日可是吃了什麼旁的東西?”聶隱白問。

雲清初略作沉思,不可置信地看向桌上的油紙包。

“桌上的紅棗糕是齊秀蓮送來的,說是姑娘們的一片心意。”

聶隱白聞言,立刻取了銀針驗毒,果不其然,在紅棗糕裏驗出了軟筋散的毒。

“不好,將軍也吃了這糕點。”雲清初立刻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只怕他們的目的不在我,而是在將軍。”

雲清初說着,掀了被子就要下榻。

一旁裴墨之趕緊攔了她:“你身上餘毒未清,不可貿然出門。”

“都怪我,若我早早發現了這棗糕裏有毒,就不讓將軍吃了。”

雲清初懊悔不已:“我得趕緊去尋將軍,免得他出事。”

“這不能怪你,軟筋散無色無味,尋常人確實發現不了。”

聶隱白趕緊叫了一旁的麥冬:“趕緊將此事告知王軍師,讓他派人去把將軍尋回來。”

聶隱白說着,安撫一旁的雲清初:“小初,你莫亂了陣腳,敵人既是下了軟筋散,便是沒有要人命的意思,顧靖庭身體底子比你好,頂多就是有些手腳無力罷了。”

讓顧靖庭手腳無力,這些人究竟是想做什麼?

“雲姑娘,你方纔說這棗糕是誰給的?”裴墨之在旁冷靜問道。

雲清初面色晦暗:“齊秀蓮。”

“來人,去將齊秀蓮帶來。”

裴墨之眸中染上了冷意,擡手吩咐一旁的士兵去捉拿齊秀蓮。

有了裴墨之的命令,齊秀蓮很快被帶了來。

此刻的齊秀蓮髮髻散亂,眼眶泛紅,脖頸間還有一道青紫的淤青。

“裴大人,小的趕到時,這女子已經上吊了,若是再晚一會兒,必死無疑。”

“雲姑娘,秀蓮對不住你。”

看到雲清初,齊秀蓮跪行上前,涕淚交下。

裴墨之上前攔在雲清初面前,面色冷冽,厲聲呵道:“說,是誰指使你的?”

齊秀蓮連連搖頭,癱軟在地:“我不能說。”

雲清初眸中盡是失望的冷意,忍不住哽咽質問:“秀蓮,我自問待你不錯,你今日若是只對我下手,便也算了,可你爲何要借我之手,毒害顧將軍?”

齊秀蓮不敢對視,只垂眸低喃:“因……因爲顧將軍只會對姑娘你放下戒備。”

雲清初聞言,只覺得涼意遍體。

今日若是顧靖庭真出了什麼事,那她真是萬死難辭罪責。

“秀蓮,據我所知,你是個孤女,你這麼做是爲了什麼?”

究竟是什麼人,值得她付出生命?

齊秀蓮垂眸,死死摳着自己的手指,緊抿着脣不語。

“裴大人,屬下在齊秀蓮的牀上搜到了這個。”有士兵進屋來,遞上了一塊令牌。

齊秀蓮看了一眼,頓時渾身一震,想要上前搶奪那塊令牌。

裴墨之快她一步拿過了令牌:“你是刺史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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