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州來回就要十餘日呢!”一旁的蘇映染很是不放心,“要我說就叫底下人將宋明修捉拿歸案便好,你又何必親自跑這一趟。”
“阿染你不知道,宋明修此人詭計多端,他既能從京畿大牢裏逃出去,背後定有不小的勢力,我得親自跑一趟,說不得還能挖出更深的東西。”
“小初你瞧瞧,在你阿兄心裏辦案比別的任何東西都要重要。”蘇映染委屈地嗔怪道。
“怎麼會呢,阿兄心裏自然是染姐姐最重要,要我猜想,阿兄定是想借此立大功,好加官進爵,叫蘇伯父更瞧得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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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我者,小初也。”雲清辭笑容燦爛地看向蘇映染,“阿染,刑部侍郎的位置空缺很久了,若我辦好此樁案子,就會成爲六部最年輕的侍郎。”
“還有就是,我必須要親手捉拿宋明修,方能爲我們雲家出了這口惡氣。”
雲清辭捏緊了拳頭,眸底隱有憤怒道:“這個宋明修,枉我們雲家對他這麼好,供他吃穿讀書,沒想到他竟做出忘恩負義之事,不把他送上斷頭臺,我不能安心。”
“話雖這麼說,可我還是擔心你,咱們在南邊沒有人脈,只怕你不好辦案。”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等我成功捉拿了宋明修,爲咱們雲家出了這口惡氣,咱們就成婚。”
雲清辭深情地看向蘇映染:“阿染,我不會讓你等太久的,我還等着同你生個如同念兒這麼好看的孩子,到時候給念兒作伴。”
“不知羞,誰要同你生孩子。”蘇映染羞澀地低下了頭。
“阿兄,染姐姐的擔憂也不是沒有道理,你此番去允州要多帶幾個人,行事需得小心纔是。”
雲清初從牀內側的櫃子裏拿出了一個印信:“阿兄,這個印信你拿着。”
“這是?”
“允州毗鄰明州,阿兄到了南邊如果遇到了困難,可以拿這個印信去找貴叔,他一定會幫助你的。”
“好,那阿兄就不同你客氣了,待阿兄從允州回來,再把這印信交還給你。”
“待到阿兄從允州回來,我說不得已經已經啓程去明州了。”
雖然聖旨未言明讓顧靖庭何時去封地,但她猜想最晚也只能拖到她出月子。
“沒想到聖上會讓顧靖庭去明州。”
今日聖旨一下,所有人都在猜測聖上的用意,沒人想到,顧靖庭竟會是懷王之子,今日只怕整個京城的世家大族都坐不住了。
“其實不是聖上之意,是夫君主動請旨的。”
雲清初原本也擔心顧靖庭的身世曝光之後,緊接而來會發生的事。
其實,能去明州已經是最好的結局。
這些日子顧靖庭在京中一直如履薄冰,就連他們的關係都只能掩着,能去明州,她反倒覺得輕鬆不少。
“原是如此!”雲清辭自然也明白她的心思。
“小初放心,到時候阿兄同你染姐姐到明州去看你和念兒。”
“參見王爺!”珠簾掀動,顧靖庭從門外走了進來。
雲清辭和蘇映染趕忙起身,同顧靖庭見禮:“見過王爺。”
顧靖庭擡手扶住:“二位不必多禮,你我之間何必見外。”
“是啊,阿兄,我們都是一家人,不需要這般見外。”
雲清初看向顧靖庭,“外面客人都走了嗎?”
“都走了,剛剛去看了念兒,也睡着了。”顧靖庭在雲清初牀榻邊坐了下來,“你身子可還好?”
“我無礙,阿兄和染姐姐來陪我說會兒,我心情都疏朗許多。”雲清初笑着道。
顧靖庭看向雲清辭:“方纔聽清辭兄說要外出辦案,可是宋明修有消息了?”
雲清辭頷首:“刑部探子查到宋明修最近在允州出沒,我便打算親自跑一趟。”
顧靖庭眼神默了默:“清辭兄,你隨我到書房敘話吧。”
顧靖庭看了一眼雲清初,“清初,你好好歇息,旁的事有我同你兄長在。”
“嗯。”雲清初點了點頭,拉了蘇映染在榻邊閒聊起來。
雲清初在閨閣之時,就同蘇映染是極好的閨中密友,兩人湊在一起,便有說不完的話。
“小初,你受苦了。”沒了旁人在場,蘇映染心疼地抱住了雲清初。
昨兒個從清辭那裏知道了小初急產險些喪命,她就心疼得不得了,那些可惡的賊人,真是沒有人性。
“染姐姐不掉淚,我這不是好好的嘛。”
事情已經過去兩天了,她這會兒倒也算平靜下來了。
“小初,你放心,我同你阿兄都在幫你尋當年治好你耳疾的遊醫,一定治好你的耳疾。”
聽聞小初因爲生產而犯了耳疾,清辭立刻派人去明州尋醫。
“染姐姐且安心,師傅說了,我這耳疾皆因受驚體弱才犯的,只要好好休養輔以鍼灸慢慢會好的。”雲清初寬慰着。
“那就再好不過了。”
蘇映染在雲清初牀榻邊坐了下來,又同她絮絮閒聊了一會兒。
考慮到雲清初剛生產完身子還弱,便沒再多聊。
叮囑了她幾句,叫她好好歇息,便出門去了。
書房內。
顧靖庭親自給雲清辭倒了杯茶:“清辭兄,在下有一事與你相商。”
“王爺但說無妨。”
“兄長此去允州,兇險萬分,我可派幾人助你。”
“如此就多謝王爺了。”雲清辭感激不已。
顧靖庭手下之人皆非等閒之輩,若得他的人相助,自是事半功倍。
“兄長不必客氣,你我一家人,清初自然也是希望兄長平平安安的。”
顧靖庭凝眸:“宋明修是清初心中癥結所在,兄長此番若能捉拿此人,清初也必能開懷。”
“我家小初沒有嫁錯人,先前是雲某莽撞,多有得罪。”雲清辭拱手致歉道。
想到那日他上門揍打顧靖庭,如今想來實是慚愧。
“兄長護清初心切,我能理解,如今清初在坐月子,若是能有一事令她開懷,定是再好不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