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紅袖出聲詢問後，卻沒有聽到任何人回覆，當然她也沒有期望誰會回答。
隨即，紅袖小心翼翼地往發出聲響的地方走過去。
本來也沒有幾步的距離，紅袖並不擔心沒有人守着營帳，她的速度可以在第一時間趕回去，她就是如此相信自己的實力。
走近一看，原來是一只老鼠發出了動靜，這會兒它正在瑟瑟發抖。
紅袖冷笑一聲，一腳將老鼠踹出去老遠距離。
那只老鼠懂了兩下，便沒了動靜。
倒也不是什麼危險的東西，紅袖準備轉身回去，卻發現一道黑影掠進了秦水涵的營帳內。
“站住！”紅袖大喝。
黑影當然不會停下，看身形應該是個男子，此人已經走進秦水涵的營帳裏。
“啊！”
秦水涵沒有睡着，見到有個黑衣蒙面人竄進來，當即就是一聲尖叫。
紅袖緊追而來，右手成爪，對黑衣人展開了攻擊。
黑衣人巧妙地避開紅袖，直直往秦水涵而去，手中還握着匕首，似乎打算要取秦水涵的性命。
見狀，紅袖大驚失色。
“你到底是誰！”
發現對方的目的竟然是秦水涵，紅袖也顧不得隱藏什麼，也不再藏着掖着，誓要保護好秦水涵。
此時此刻，秦水涵忽然發現黑衣人似乎沒有要取她性命的意思。
如果真的要殺她，剛剛就不會給她機會呼救了。
所以對方應該是故意的！
糟糕，這個人是在試探她身邊的人！
“素雲。”秦水涵喊了一句。
本來秦水涵的本意是讓素雲收斂一些，莫要被人瞧出來什麼。
然而紅袖十分擔心秦水涵，因此根本就顧不得許多，本身也不是什麼玲瓏之人，當人聽不出來秦水涵的語氣。
在聽到秦水涵叫她後，紅袖的招式更加狠厲，招招直逼黑衣人的要害。
秦水涵抿脣，心中暗罵紅袖這個蠢貨真是不懂隱藏自己。
可現在她根本就不可能提醒她，因此只能眼睜睜看着紅袖把黑衣人打得節節敗退。
只希望，不要是自己的想的那樣。
黑衣人被紅袖打了一掌，隨後便衝出了營帳。
紅袖本想追，但又擔心這是和剛纔一樣的調虎離山之計，因此不敢追，只能守在營帳之中。
過了許久，沒有任何動靜，紅袖這才轉身往秦水涵的牀邊走。
“抱歉，讓小姐受驚了。”
秦水涵咬牙，心裏把紅袖罵了個遍，但面上並未有任何的表現。
“沒事的，我還好，只是不知道究竟是誰要對我出手。按理說應該不是真對你的，你戴着面具叫素雲，外面的人都知道你叫素雲。除了我的三姐外，其他人都不知道你是誰，應該不是想要對你動手。”秦水涵道。
至於秦羽兮，她一點都不擔心這個蠢笨之人會泄露什麼。
整個京城之中，沒有人會把殺手樓的紅袖與她的丫鬟聯繫到一起。
紅袖也不太清楚，只是到剛纔動手的人似乎沒有什麼殺意。
“小姐，剛纔的黑衣人是在試探。”
聽到紅細的話，秦水涵心裏咯噔一下。
該死，果然不是她誤會了，那人當真是來試探的，或許故意對她出手，就是想要試探一番紅袖的虛實。
到底是誰？
難不成，是林知意？
在馬場的時候，紅袖肯定是對林知意出手了，否則她騎馬回來的時候不會看到一具小馬駒的屍體。
然而秦水涵不可能直接問紅袖，這與她往日的表現不符。
於是，秦水涵只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和平時一樣，乾乾淨淨的，只有紅袖一個人手染血腥。
“那人爲何要試探於你？”秦水涵一臉疑惑地看着紅袖。
紅袖滿臉內疚，“小姐有所不知，今日在小姐離開後，奴婢對世子妃出手了。只是暗中有人保護世子妃，將其救下，奴婢可能已經被懷疑。如今被試探，奴婢懷疑應當是世子的人所爲，不過他們並無任何證據。”
秦水涵瞪大眼睛，不解地看着紅袖，“紅袖，你爲何要對世子妃動手呢？”
紅袖抿脣，看了一眼秦水涵以後又快速收回目光。
似乎在思索，究竟要不要實話實說告訴小姐。
片刻後，紅袖才緩緩開口。
“回小姐的話，奴婢是覺得，如果沒有世子妃，世子一定能看到小姐的好。奴婢實在是不忍心看着小姐爲世子傷心難過，世子這般好的人，世子應當看到纔是。”
聞言，秦水涵久久無法回神，苦笑了一下。
“紅袖，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強的，世子心中無我，做什麼都沒意義。以後莫要這般了，世子妃人也很好，頂多就是嘴上不饒人。”秦水涵溫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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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就是太溫柔了，那世子妃今日如此欺負小姐，奴婢都看不過去了。若非她說話如此針對小姐，奴婢也不會忍不住對她動手。小姐莫要擔心，總有一日，奴婢能讓小姐達成所願，世子定是小姐的。”紅袖滿臉認真。
秦水涵嘆了口氣，“算了，別想太多，在此處散散心也是極好的。感情的事，我已經不想再糾結，一切還是隨緣吧。”
兩人又說了兩句話，紅袖才重新回到營帳外守着秦水涵。
另一邊，黑衣人輾轉幾處確定四下無人，才走到了榮珏和林知意的營帳外。
“世子和世子妃和休息了？”
林知意神情微動，外面傳來的是謝錚的聲音。
“進來吧。”林知意直接開口。
榮珏和林知意之間的相處從來沒有誰要聽誰的話這一說，所以不管是誰開口，謝錚都會聽。
待到謝錚一行黑衣入內，隨即扯下了面上的黑巾，露出一張臉來。
“世子，秦小姐身邊的那位丫鬟，武功很高，並且下手狠辣。今日世子妃所騎小馬駒的被刺激，可以確定就是她所爲，她對秦小姐非常忠心。”謝錚立刻回答道。
林知意挑眉，“想不到秦水涵的身邊竟然還有這樣的人，不知道這個素雲是什麼來歷。”
說着，林知意單手託着下巴，腦子裏思索一番。
原書裏沒有提到這些，所以一切都有可能。
只是素雲，真的只是武功高這麼簡單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