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跟着你們可能會有點熱鬧看,這幾天我又沒什麼事,就主動過來了。”
古幹事笑着解釋道,笑容裏既有善意也有幾分好奇,他似乎對這次行動充滿了期待,也對這幾個人的表現感到十分感興趣。
“聽你的語氣好像我們到哪兒哪兒就要出事似的,我們可都是講道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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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妍有些不滿地反駁,她的眉毛微微上揚,眼神中閃爍着一絲倔強。
她的話語透露出一種自尊心受到挑戰的感覺,彷彿要證明自己的價值。
“你們確實很好,真是體現了‘婦女能頂半邊天’這句話,要是你們的隊伍再擴大點,簡直無敵了。”
古幹事笑着說。
他的這番話雖然聽起來是誇獎,但卻隱約帶着幾分調侃之意,彷彿是在暗示這幾個女人已經足夠厲害了。
“我怎麼聽着這話不對勁呢!”
文淼瞥了古幹事一眼,嘴角微微上翹,顯然是察覺到了話語中的另一層含義。
她的眼神中帶着些許懷疑,似乎是在質疑古幹事的真實意圖。
在來之前,古幹事已經打聽清楚了何家房子的位置。
爲了保險起見,他們又去了一趟大隊部。
大隊長聽到他們是來整理何家房子的,頓時顯得有些尷尬。
他皺起了眉頭,似乎不知道該如何迴應。
“我們沒想到何家人還會回來,那幾間房現在一半被村委佔了,一半被村民佔了。”
大隊長略顯窘迫地解釋道,言語之間透着幾分無奈與不安。
“人家的房子明明有主人,又不是無主之物,你們怎麼能隨便分呢!”
張秀麗氣憤地把木桶“咣噹”一聲摔在地上。
她的動作顯得粗魯且直接,彷彿要用這個聲音表達她心中的不滿。
趙大妞和段英紅趕緊過去檢查,她們知道這個莽撞的女人,桶壞了還得再買新的呢!
趙大妞一邊彎下腰撿起地上的木桶,一邊低聲安慰着旁邊的段英紅,生怕這場面會失控。
“何玲是烈士家屬,廠隊有義務保護照盛她。這是人家的房子,請你們把房子騰出來吧!”
古幹事嚴肅地說。
他的目光堅定,語調中透出一種不容置疑的決心,顯然他是下了決心要幫助何家。
“村裏佔的部分我會馬上派人清理出來,但另一半的情況就有些複雜了。年前廠隊辦了一個相親聯誼活動,不知道你們是否還記得?當時張家的兩個女兒都參加了活動,但卻沒有嫁給任何一位廠官。過年的時候,村子裏來了一個名叫郭黑子的貨郎,這個人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竟然讓張家的大女兒青杏懷孕了。張家不同意他們之間的婚事,並且找來了一大羣親戚想要把郭黑子趕走,結果沒想到對方居然是個練家子。不僅成功地反擊了張家人的攻擊,還教訓了他們一頓,最後帶着青杏住進了已經空置已久的何家。”
“這種事你們村裏都不管嗎?”
古幹事皺着眉頭問道。
“我們怎麼管得過來啊?那個郭黑子可不是個簡單角色,原來張家在村裏就是出名難纏的刺頭,結果才過了一個月,就被郭黑子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更讓人驚訝的是,他還經常給張家帶回來肉和布票之類的好東西,時間久了,張家人也就默許了他的存在,我們也不好多說什麼。說來也奇怪,這郭黑子真的挺有本事的,他總能搞到不少緊缺物資,比如布票、糧票甚至油票等。”
村裏的人從一開始覺得他很煩並且怕他,漸漸轉變成了討好他、試圖拉近關係的地步,實話說連我自己都曾經找過他換一些生活必需品,比如油票之類的。
“但無論如何,這都不是他霸佔何家房子的理由啊。”
古幹事的臉色越來越嚴肅:“大隊長,麻煩你今天就通知一下那個人,必須在兩天內把房子騰出來,不然我們就只能上報廠隊,派兵強行收房了。”
“好的,我馬上就去跟他們說這件事。”
大隊長點頭答應道。
看來今天是不可能順利地完成整理房間的任務了,古幹事帶着隊員們往回走。
當他們在村口遇到一個挑着擔子、皮膚黝黑而身體健壯的男人時,不禁停下了腳步。
令人感到意外的是,在這個男人身邊跟着兩個女人,其中一個明顯懷着身孕,另一個則羞澀地低着頭。
“這不是青杏和紅杏姐妹倆嗎?她們怎麼會一起跟着同一個男人轉悠呢?”
盛妍雖然不具備過目不忘的能力,但是對於見過的人都會留下深刻印象。
郭黑子先是輕輕拍了一下青杏的屁股,那動作輕佻且帶有幾分調系之意。
接着,他轉身就把手放在紅杏的腰上,彷彿在宣示着某種不言而喻的權利。
幾個婦女面面相覷,目光中滿是驚愕與疑惑,這是她們想的那種關係嗎?
張家姐妹難道是在效仿一夫多妻的生活模式?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這樣的風俗習慣存在,這個男人膽子真夠大的!
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如此大膽的行爲,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迎面走來的三個人也看見了古幹事一行人。
郭黑子的目光先是在古幹事身上打了個轉,帶着些許好奇又不失謹慎的態度;當他的視線落在張秀麗等人身上的時候,則明顯多了幾分放肆和貪婪,彷彿在評估着面前每一個人的價值。
最後,他的目光最終停在盛妍身上,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驚豔。
自從來到家屬院後,盛妍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吃得好、睡得香,再加上一些特別食物補充營養,整個人看起來神采奕奕;更重要的是,每天用特殊的水洗漱讓她的皮膚變得更加白皙光滑。
現在的她與剛來時相比簡直判若兩人,年輕漂亮,自信大方,就像是一個閃閃發光的小太陽般耀眼。
“再看你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張秀麗乾脆地開口問道,“張青杏、張紅杏,你倆到底誰是他媳婦?”
語氣裏帶着幾分調侃卻又不失嚴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