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水涵跟着林知意的步驟來，她其實對炭筆畫本來就挺有興趣的，如今林知意願意教，她當然會很認真地來學。
而林知意，當然也沒有藏着掖着，素描這種東西也不是什麼擔心教會徒弟餓死老師的，因此教得很認真。
兩個時辰後，林知意發現秦水涵還真是有那麼一些天賦在身上。
本來林知意還覺得成年人教起來可能不如孩子，畢竟成年人畫功已經固定，尤其是像秦水涵這樣的。
不料秦水涵還給了她一個驚喜，她着實是沒想到。
果然啊，女主身上的光環不是蓋的。
僅僅半天，畫出來的素描就已經像人家學了一兩個月的水平了。
哎，人比人氣死人。
想當初，她學習的時候，好像也沒有這麼輕鬆啊？
但林知意不知道，其實秦水涵擔心自己學得慢，所以早就通過京城其他人學過了。
自從賞花宴那一日後，京城到處都有人賣一些炭筆畫。
而林知意第一幅畫就被人收起來了，之後很多畫師進行琢磨，也的確是琢磨出一些門道來，讓京城也陷入了炭筆畫的風潮裏。
秦水涵就是買了一幅畫來看，也請教了畫師。
正因如此，她今日才能這麼快上手。
不過秦水涵也不得不承認，畫師和林知意之間還是有差距，林知意的確比較厲害。
“秦小姐很不錯，這畫也算得上是出師了。”林知意不吝嗇地誇讚。
聞言，秦水涵反而有些不太好意思。
“其實我早前就請了畫師來教導，故此才能這麼快學會。”秦水涵快速看了林知意一眼，見她並沒有不高興，這才繼續開口，“我是擔心自己學得不好，浪費世子妃精力，而且畫師還是沒有世子妃畫的好。”
“這個沒關係，你能在找我學之前瞭解炭筆畫，就已經很好了。不知秦小姐打算給秦相準備什麼禮物，也是與我上次一樣，送屏風嗎？”林知意詢問。
當然了，林知意問這話也沒有其他的意思，純屬好奇。
秦水涵抿了抿脣，微微搖頭。
“不瞞世子妃，不管我送何種禮物，父親都不會喜歡的。因此，我便打算送一副肖像畫，就如同世子妃給苗小姐畫的那般。若是其他的禮物，我可能買不起，買了父親也覺得沒意思，還不如這樣。”
說到這裏，秦水涵的眼圈微微有些泛紅。
林知意立刻就明白了秦水涵的意思，原書中描寫秦水涵的確是不得秦相喜愛的。
所以，不管她送什麼禮物，秦相應該也不會有多喜歡。
古代的人就是這樣，要麼像苗婉父親那樣寵妾滅妻，要麼跟秦相一樣不在乎庶出的女兒。
說來說去，還是女人多了緣故。
如果只有一個，就像晉南王這樣的，根本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女主在秦家過得不如意，與榮珏在一起後才過得好一些。
而那時候，秦相也看到了女主的價值，開始對她好，其目的自然是想要通過女主得到榮珏的支持。
算了，不去想了，真是越想越複雜。
“秦小姐不必如此難過，既然註定得不到喜愛，那就不要委屈自己了。有時候你想要的好父親，卻不一定會成爲你的好父親，還是更愛自己一些吧。”林知意嘆氣。
本來這些話不該跟秦水涵說的，只是她有些看不過秦相的爲人。
都是女兒，爲什麼如此區別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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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水涵一怔，神情有些複雜，她沒下想到林知意竟然會對她說這麼一番話。
可惜啊……
就在秦水涵即將離開之際，榮珏回來了。
“見過世子。”秦水涵行禮。
榮珏並不意外秦水涵會出現在這裏，顯然是自家世子妃的原因，所以並無太大的反應。
只不過，他有些好奇。
當初爲什麼林知意，會一個勁兒地將他和秦水涵湊到一起。
也不知道他和秦水涵是哪裏般配，反正現在看着也沒有什麼獨特之處。
“不必客氣，秦小姐請自便。”榮珏微微頷首。
說完這句，他轉身就走。
秦水涵眼中閃過一絲受傷，她怔怔地看着榮珏往裏面屋子走，他壓根沒有再給她一個眼神。
榮珏，你當真如此無情嗎？
林知意把榮珏和秦水涵之間的互動看在眼裏，忽然發現她好像實在是有些看不太懂了。
難道真的是因爲她的出現，還有她沒有死的原因，造成了蝴蝶效應？
原文中，這個時候的榮珏和秦水涵應該已經拉近了關係。
用作者的話來說，就是情定七夕。
但現在兩人之間的相處，看起來完全不像是定情，反而像是秦水涵的單相思，榮珏那邊根本就看不到一點反應。
她真的有那麼大本事？
林知意很懷疑自己，整個人都有些懵懂。
秦水涵收回目光，看向一旁還在蒙圈之中的林知意。
“世子妃，今日多謝你，回去我再好生看看，如何讓炭筆畫更好看。”秦水涵微微福身。
不管怎麼說，林知意幫了她，該有的禮節還是要有的。
“秦小姐不必客氣，母妃和榮小胖都很喜歡你，你早前也幫助了他們很多，這只是小事而已。如果秦小姐尋得空閒，可以經常來走動走動，相信母妃和榮小胖都會很開心。”
這番話並不是有試探的意思，而是林知意還真就這麼想的。
看得出來秦水涵對榮珏並沒有放棄，她眼中的情意根本騙不了人。
講真，秦水涵對榮珏比她對榮珏更有感情。
或許有一天劇情會修正，榮珏和秦水涵依舊會在一起。
至於她，當然沒忘記她的男模了！
聽到林知意的話，秦水涵有一瞬間的錯愕。
林知意難道不知道她的對榮珏的想法？
不，肯定是故意這麼說的，就是想要看她是何種反應，說不定還會藉此訓斥於她。
“世子妃說笑了，以前王府沒有世子妃在，因此水涵偶爾會過來陪王妃說說話。如今已經有了世子妃，水涵倒是不好多打擾了，也會注意分寸，還請世子妃放心。”
秦水涵小聲道，聲音有些顫抖。
她怎麼忘了，林知意以前是個什麼樣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