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他做手下的只能幫着遮掩。
欽天監的監正心裏苦,但是不能說,他現在反正裏外不是人。
如果旱災真的來臨,那他就是烏鴉嘴。
如果旱災不來,那他就是在逗大家玩兒,就是沒本事。
總而言之一句話,皇上真是太欺負人了。
他心裏苦,他還不能說,太可憐了。
“你們只會讓朕早做準備,那讓朕準備什麼?是準備去告罪天下?
讓你們出主意,就一個個的都不吭聲,你們平日裏口若懸河的本事呢!”
看着皇上怒火中燒的樣子,不是傻子都不會去接話,這個時候誰說話誰倒黴,連降三等都有可能。
他們還是老老實實的吧,別當這個出頭鳥,觸這個黴頭。
大臣們沉默着捱罵,每個人心態都很穩。
皇上想要做什麼的時候,總是要出個難題,然後將大臣們罵得狗血淋頭,才會說他的想法。
如今當臣子真的是太不容易了,他們過得咋這麼苦呢。
果然,被罵了一盞茶的時間,皇上才喝了口茶,喘了口氣。
難的有罵大臣的機會,他還是很珍惜的。
罵得痛快了,皇上才嘆了口氣。
大臣們後背發緊,來了,來了!
“朕要修建摘星樓,你們都說朕是勞民傷財。”
大臣:……誰敢說啊!
他們最多就在心裏想了,心裏抱怨了一下,誰也沒說出來啊。
不過,皇上真是他們肚子裏的蛔蟲,這都知道了。
“哼!朕爲了百姓的心誰能理解!朕是天子,這天下的百姓都是朕的子民,看他們受苦,朕難道不着急嗎?”
“臣等惶恐!臣等無能!”
大臣們低頭,您着急嗎?他們沒看出來啊。
在朝爲官真是不容易,他們覺得自己好似是臺上的戲子一般。
“朕想了,連續大旱必然是上蒼不滿。朕準備親自上摘星樓祈福!
雖然摘星樓尚未完成,但是仍然是京都最高,最接近仙境的地方。你們作爲臣子,就陪着朕一起去吧。”
大臣們是真的沒想到,他們的皇上想了半天就想出來這個主意了。
您直接下罪己詔不行嗎?
若是罪己詔,他們不用陪着,皇上一個人就行了。
那個摘星樓他們一點也不想去,畢竟還沒建成呢。
可是皇上開口了,國師也在大殿上,一身的仙風道骨,他們有資格拒絕嗎?
沒有!
“陛下如此誠心誠意的祈福,必然能感動上蒼,早晚會降下甘霖,驅散人間疾苦!”
國師如此積極,衆人也能夠理解,畢竟他存在的意義就在這裏了。
大臣們雖然不想去,但是皇命不可違。
他們還能抗旨不成?
不僅是臣子們要去,各個家族的家主也要去,就是皇子和後宮妃嬪也要一起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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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差點將繡花針插手上。
這皇上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那個妖孽國師早就該殺了!
他竟然能蠱惑人心到這個程度,讓整個朝堂都陪着成了笑話!
祈福?
那可不是什麼好事,巴掌大小的一個屋子裏面跪着,也不知道跪到什麼時候。
她是皇后還好一點,父親和兄長們可是要受苦了。
這旱情很嚴重,誰知道什麼時候能下雨。
難道一天不下雨,他們就要一直祈福下去嗎?
皇后十分的憤恨,可是也只能儘量多準備東西,沒有別的辦法。
如此一來,朝野上下都被驚動了。
畢竟是要祈福,還不知道是幾天,總要準備一些吃喝吧。
各家的女眷都準備好了吃食,還有替換的衣服,可是誰能想到皇城的近衛給了消息,什麼都不讓帶。
既然是去祈福,那一定要誠心誠意才行,這些東西全部不讓帶。
別說是吃喝了,換洗的衣服都不讓帶,宮裏會看着準備的。
家眷們都傻了,這是祈福?
難道不是將大臣們給關起來審問?
可是有一點值得慶幸,不是某個臣子,而是所有的臣子,那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柳茹妹聽到消息的時候,只覺得王總管真是個好人。
這麼長的時間,她能做好多的事情了。
按着書中的內容,降雨可是在半個月之後,那也就是說,他們要繼續祈福半個月。
這半個月的時間,就是自己的機會。
“王爺還有多久能到?”
“暗一傳回來的消息,明天就會到京都了。”
“是嗎?還有多少茅草房沒蓋好?”
“還差五百戶,大概需要三天的時間。”
柳茹妹點點頭,還好,時間上相差差不多。
“姑娘,最近幾天河水下降的厲害。”
珍珠這麼說的時候,柳茹妹看看外面的天色,的確是太過炎熱了。
“放心吧,半個月之內會有一場大雨。”
“真的嗎?姑娘您會看天象嗎?”
珍珠覺得不可思議,便是欽天監都不敢站出來說話。
皇上都嚇得去祈福了,他們姑娘竟然什麼都知道呢。
他們姑娘真是太厲害了!這一點,珍珠佩服的五體投地!
“我不會看天象,我只是能掐會算而已。”
柳茹妹這話讓珍珠很是驚訝,姑娘能掐會算!這些真的是姑娘算出來的嗎?
“那我們下面做什麼呢?”
“先照顧好災民,等王爺到了再規劃。”
“是的姑娘!”
珍珠很是驕傲,自家姑娘可真是厲害,十個男子也不如姑娘聰明。
就在柳茹妹要出門的時候,突然在門口看到了自己的親爹。
真是稀奇,這位最近才得了一位美嬌娘,這怎麼有時間來找自己的晦氣呢?
“你,你這個不孝女!”
柳茹妹看着對方,忍不住的笑了笑。
“您這是有什麼事情嗎?”
景寧侯氣得心口更痛了,這逆女,現在竟然如此囂張!
“你說,你是不是跟了閒王?”
柳茹妹看看柳翰君,這傢伙竟然在關心這個?這重要嗎?
“您的消息也太慢了,到了今天才知道嗎?”
“你,你無恥!你是個女子,怎麼能跟一個男子廝混!”
“不能嗎?當初你找人推我下水,不就是想要讓我入太子府當小妾嗎?”
景寧侯被人拆了老底,頓時覺得有點窘迫。
但是也就是窘迫了一會,然後馬上就振作了起來。
“兒女的婚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安排你的婚事,有什麼錯!”
柳茹妹不想要搭理他,而是看看他的臉色。
“看來這個月你沒吃什麼苦頭,心口不疼了?”
柳茹妹這麼直接的威脅,景寧侯飛速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