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雖然不受寵,但是對她們是極好的。
不僅從不打罵,而且沒事就給銀子花。
當然姑娘的銀子大部分都給了崔家。
如果不是有姑娘的幫助,崔家這個郎君根本就沒有錢在外面瀟灑。
當丫鬟的都覺得,這個崔郎君不是好人。
他根本就沒什麼本事,只會花言巧語的哄騙他們姑娘。
可是沒辦法,姑娘實在是太相信他了。
所以不管怎麼勸,姑娘對他死心塌地的,就好像鬼迷了心竅一樣。
今天果然吃虧了!
她們覺得這個崔郎君對姑娘不懷好意。
“姑娘你可別傷心了,再這麼下去要是得了大病可怎麼辦呀?
要是姑娘實在信不過這個姓崔的,那咱們還是想辦法退婚吧,這麼嫁過去肯定沒好。”
是啊,這麼下去肯定沒好。
可是她還是不死心!
這麼多年的感情了,自己爲他付出了這麼多。
她把所有的私房銀子都貼補給了他,照顧他的一家老小。
他怎麼能這麼對自己呢?
他到底爲什麼這麼對自己呢?
越是想不明白的事情,越是想問個答案,可是沒人給答案。
柳茹芸病得不輕,丫鬟急忙想要請郎中,可是沒人做主,甚至有人故意阻攔。
柳茹芙心中就是覺得不解恨。
這麼多年,她做了許多事情,可是終究比不上柳茹妹。
她知道自己這輩子估計都沒希望了。
但是實在是不甘心,所以想要給她添點兒堵。
她不是在乎自己的家人嗎?
哥哥弟弟都安排好了?
她難道就沒想過,這唯一的妹妹該怎麼辦呢?
她要不是發現了這個祕密,還不會想出這樣的辦法來。
柳茹芙覺得自己很聰明,甚至有些洋洋自得。
爲什麼?
因爲她很清楚,這一次對柳茹芸的打擊很大。
以後哪怕是真的嫁出去,這夫婦倆的感情就別想要了。
她這一輩子都會陷在痛苦之中。
不僅會陷入痛苦,如果自己再多說兩句,告訴她真相,那麼柳茹芸甚至很可能丟了命。
這樣的人最在乎的就是感情。
越是在乎什麼,她越是要摧毀什麼。
可是她沒想到,這個時候柳茹芸竟然生病了,這真是一件好事兒。
她讓人攔截了消息,就是不給她看病,病死了才好呢。
如果真的病死了,那柳茹妹應該很愧疚很難過吧。
可是她沒想到,柳茹芸的丫頭還是很厲害的,直接找到了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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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丫鬟也知道,這個院子裏誰是當家作主的人,誰是真正在乎他們姑娘的人。
珍珠聽到消息急忙的趕了回來。
她最近實在是太忙了,就沒有顧得上侯府這邊。
姑娘雖然不說,但是其實對這個妹妹還是有好感的。
姑娘曾經說過,若是這個妹妹實在扶不起來,就放棄,但是並沒有說扶都不扶。
所以誰敢欺負到他們姑娘頭上,那是萬萬不行的,真是太大膽了。
珍珠找了郎中回來,誰敢不讓進,又不是嫌自己日子過得太好了。
郎中來了之後看了看,其實並不是什麼大毛病。
只不過是怒火攻心,一時之間有些想不開了。
“姑娘放心好了,開幾副藥喝一喝就沒事了。”
是啊,開幾副藥喝一喝就沒事了。
珍珠聽了這話也放心下來,只讓丫鬟一定要好好照顧着,千萬不能出事了。
“二姑娘你放心,這件事我會查清楚的。
到底是誰害了二姑娘,我也會查清楚。”
得了珍珠一句話,柳茹芸就鬆了一口氣。
“我相信你。”
不管結果如何,柳茹芸都能夠接受。
她不願意稀裏糊塗的活下去。
她想做個明明白白的人。
哪怕知道自己真的被人騙了,也想要知道的結果。
珍珠二話不說,直接去找了人。
崔行很好找,因爲這個時候就在家裏呢。
他不僅在家裏,上面還有個美人陪着。
珍珠看到人的時候,冷冷一笑。
這就是他們侯爺得找的好親事啊。
這女子一身打扮實在是不尋常,甚至不用仔細追查就知道,這是煙花女子的裝扮。
“真沒想到,崔公子好福氣。”
珍珠這話說完,崔行還沒有意識到什麼問題。
他根本就不認識珍珠。
他看着穿着打扮就是個丫鬟,一個丫鬟還能鬧出什麼花樣?
“你是誰?到我這裏來做什麼?”
珍珠二話不說直接動手,這些人就該好好的教訓。
你不好好教訓他,永遠不知道害怕。
只有好好的打一頓,他才能夠知道怎麼說人話。
“你到底是誰?爲什麼要打我!”
崔行再厲害也只是個文弱的書生,被打了之後只會哀嚎,憤怒的質問,沒有別的辦法。
珍珠根本不回答接着打,打到求饒爲止。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姑娘高擡貴手,饒我一命呀。”
這個時候他已經不是鼻青臉腫了,而是斷了手,斷了腿之後。
在珍珠的眼裏,這個崔家公子一文不值。
有沒有定親?會不會成爲侯府的女婿,這根本就不重要。
她只是要問一個結果,而這個結果才是最重要的。
“說吧,到底是誰指使你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看來是打的還不夠狠。”
聽到這話的時候,崔行一臉的驚恐。
他丟了親事那就是丟了前程,自然是對自己不利的。
但是,如果今天不承認,今天都逃不過去,還說什麼以後。
這女人實在是太狠了,真的下了殺手。
“我說,我什麼都說。”
崔行實在是扛不住了,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當然也沒有幫人瞞着。
“這件事說起來都怪你們家的姑娘,那個柳茹芙就不是個好東西。
她爲了報仇,爲了讓茹芸覺得不痛快,所以故意找了我。
她告訴我,只要約茹芸出來就給我八百兩銀子。我跟銀子沒仇啊,所以就答應了。
我想着就是小姐妹之間的一點齷齪,她無非就是想出出氣,而且也沒什麼損失。”
珍珠聽到這話,表情沒什麼變化,心中卻十分憤怒。
什麼叫做沒什麼損失?
對他來說當然是沒有損失,但是對柳茹芸來說呢?
難道也沒損失嗎?
他們一個是爲了報復,一個是爲了銀子。
就這麼聯手,將一個好好的姑娘的名聲給毀了。
當然,柳茹芸自己也有錯,但是這被人算計出來的錯,實在是可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