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佑琪走後,夏沫兮蹲在地上哭了好久。
這一刻,她卻突然開始怨恨起祁驛天來。
甚至把自己所受到的屈辱,全部都怪罪到他的身上。
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會受到這種羞辱。
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會被人傷疤也不會被人揭開的這麼狼狽。
沒錯,這種自取其辱的後果,她早該想到的。
然而現在即使要分開,她也要以最高傲的姿態離開。
所有人都覺得她配不上他,的確她還真的配不上他。
這樣也好,不去想在想他是否真的愛自己。
自己也不欠他什麼了,真的很好。
至於感情,反正自己也從來沒有愛過他。
祁家始終容不下她,她也不需要自取其辱的硬賴在這裏。
與其讓祁少對她這樣的糾纏下去,倒不如自己狠心一點讓他對自己死心。
更何況這場愛情的遊戲,她已經欺騙了他太多了。
再繼續下去,對他們誰都不公平。
她站在化妝室待了一會兒,才站起身來走出化妝室,決定離開這個不屬於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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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的一瞬間,卻遇到正面而來的祁驛天。
他身穿一襲白色的略緊身燕尾服,裏面穿的是一件深紫色的襯衣。
胸前戴了一朵大紅花,修長而筆挺的身材,白皙的皮膚。
一頭亞麻色的短髮,細碎的劉海剛好蓋住額頭。
那如同刀削般的五官,如齒白的冠玉一般。
彷彿經過了天工巧匠般的精心雕琢一般,帥到令人神共憤。
那深邃如潭水的冰眸充滿了活力,加之他那高挺的鼻樑顯得更加的光澤迷人。
性感而微薄的脣齒微微上揚。和他那與生俱來的統領風範。
如同古代的帝王者一般,狂傲不羈。
和現在的他相比,他如今倒是多了一絲冷漠和犀利。
眼神變得也不再溫和,而是銳利而陰森。
這些都是夏沫兮對祁少五年前的最後一次印象。
當時的祁少溫柔的來到夏沫兮身邊,看到她眼眶紅紅的。
有些不知所措的爲她擦眼淚,一邊還不忘心疼地問她。
“沫兒,你怎麼了?怎麼哭了?”
夏沫兮冷漠的打掉他的手:“你別碰我。”
祁驛天動作一頓,有些無措的看着她。
面上的喜悅,毫不掩飾。
夏沫兮目光冷漠的盯着他,語氣帶着堅定:“我們結束吧!”
祁驛天神情一怔,神情慌亂的逃開她的視線。
“訂婚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們該出去了。”
而後,就要伸手拉着夏沫兮的手。
下一刻,就被對方冷漠的甩開。
“我是認真的,我反悔了,不能和你訂婚了。”
祁驛天難以置信的看着她:“這個時候你就不要跟我開玩笑了。”
夏沫兮不屑的輕笑,語氣卻異常的冰冷。
“我沒有給你開玩笑,而是認真的。”
她的話,讓原本臉上掛着微笑的祁驛天,微微變得僵硬。
語氣有些顫抖的開口:“爲什麼?”
夏沫兮輕蔑一笑:“我反悔了,不想了。”
祁驛天面色變得微微難看,語氣無力的開口。
“今天早上還好好的,爲什麼說變就變了,你總得告訴我爲什麼?”
夏沫兮假裝冷漠的看着他:“因爲我喜歡的人不是你。”
她的話音剛落,一個清脆而響亮的耳光,‘啪’的一聲打在了她的臉上。
這一刻,來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祁夫人高傲的站在那裏望着夏沫兮,神情冷漠。
“你果然承認了。”
此時,來參加訂婚宴會的莫楚淵撥開人羣,看到一臉狼狽的夏沫兮。
急忙把人護在身後,關切的詢問:“小沫,你沒事吧”?
祁驛天見此,立刻拉開莫楚淵扶着夏沫兮的手。
“拿開你的髒手,不準碰她。”
然後生氣的望向自己的母親,額頭上的青筋暴起。
“媽,你太過分了。我說過你要是不滿意這場婚姻的話,你大可以不來參加。”
祁夫人憤怒的開口:“你給我住口,我要是再不來,我們祁家的臉都被你給丟盡了。”
夏沫兮一把甩開祁驛天的手,冷漠的看着他:“滾開!不要碰我。”
祁夫人憤怒的指着夏沫兮。
“你到現在還看不清楚她的真面目嗎?還想着跟她訂婚。沒出息的東西!”
“我就是要和他訂婚,你們誰也攔不住。”
祁驛天一臉執拗的看着祁夫人,陰鷙的眼眸流露出陰冷的寒意。
如果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別人,恐怕他早就將人碎屍萬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