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麼一說，夏沫兮嚇得立刻安靜了下來。
像一只小野貓一樣，乖乖的趴在他那邊沒有受傷的胸膛前。
許久才喃喃的開口：“祁…少？”
“嗯？”祁驛天低垂着眼簾望着她，似乎在等待着她的繼續開口。
聽到他性感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夏沫兮不動聲色的縮了縮脖子，不敢擡頭與他對視。
此刻她能感受得到，頭頂那道灼熱的目光正在緊緊的盯着自己。
她猶豫了下，語氣顯得格外的輕柔。
又帶有一絲的小心翼翼的詢問道：“你……恨我嗎？”
聽到夏沫兮的疑問，祁驛天原本閉目假寐的眼眸微微睜開。
清澈明亮的眼眸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低頭看了眼懷中的小女人。
無奈地開口：“你希望呢？”
夏沫兮抿了抿輕巧的櫻紅薄脣，動了動：“我也不知道。”
祁驛天沒有說話，若說不恨，那是不可能的。
可若說恨，他對這個小女人卻怎麼也恨不起來。
她的一句話可以讓他快樂，同樣也可以讓他心痛。
她註定是他這一輩子戒不了的毒。
過了一會兒，夏沫兮輕輕的拉了拉祁驛天的大手。
輕輕的問：“祁少，你睡了嗎？”
“沒有。”祁驛天睜開眼，靜靜的盯着頭頂上方的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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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的吐出兩個字，語氣中聽不出任何感情。
“哦…”夏沫兮垂下頭，睫毛輕輕的顫了顫。
小聲的開口問：“傷口…疼嗎？”
祁驛天微微一笑，依舊望着頭頂上的天花板開口：“不疼！”
“騙人，明明就有很疼的，佐少說差一點就傷到心臟了，能醒來就是一個奇蹟。”
想到這些天自己擔驚受怕的煎熬着，夏沫兮就覺得分外的委屈和心酸。
眼淚也就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祁驛天低下頭吻掉她的淚痕，語氣輕柔的開口安慰。
“怎麼又哭了，眼睛都腫了，真的不疼了。”
夏沫兮聽他這麼說，更加心酸的撇開頭。
她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怕自己愧疚。
他對她的好，她該怎麼還呢？她實在是欠他太多了。
夏沫兮看着祁驛天開口：“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對不起。”
祁驛天寵溺的對她一笑：“我知道。”
“所以你以後可得好好的補償我，當然，你要是願意以身相許的話會更好的。”
夏沫兮聽到他說以身相許，更加心酸的低下頭。
不再看他，以身相許？可以嗎？
她都不確定自己愛不愛他，甚至她的心裏從來都沒有放下過楚淵哥。
還有五年前她和祁家鬧成那樣，祁家的人又怎麼可能原諒她。
自己當初說的那麼決絕，現在又有什麼臉面回去。
想到此，夏沫兮還是忍不住問道。
“你不怪我嗎？真的可以原諒我？祁夫人也……”
不等她問完，祁驛天便開口打斷她。
“我媽的思想觀念永遠都不是我的意願，沒有人能夠阻止我的決定。”
“我討厭別人左右我的生活與思想，更不會聽從於任何人的安排。”
“可是祁少，我們之間有太多的…”夏沫兮無奈地嘆息。
祁驛天打斷她，語氣堅定。
“我只知道，我愛你，沒有人能阻止。”
冷硬而堅定的語氣，充滿了不可置疑的真誠與篤定。
其實在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他是多想告訴她。
夏沫兮，你知道嗎？
即使你對我無情，我也從來沒有愛過除你以外的任何一個人。
只是這些話，他最終還是說不出口。
夏沫兮聽到他這麼說，心中一悸。
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本想把五年前的事情說清楚。
可是轉念一想，說了又能怎麼樣，只會再一次引起糾紛。
還是算了吧？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她也不想再提了。
現在這樣不也很好嗎？她喜歡這樣依賴着他。
彷彿一切又回到了五年前。
也許她應該試着讓自己愛上他，放下莫楚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