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域闖了無數個紅燈,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望京醫院。
上官域之所以這麼拼命,是因爲傅九州吩咐道:如果尹唯一救不回來,他也就沒用了。
上官域那個恨啊,爲什麼每次碰上尹唯一的事情倒黴的總是他。
他換上無塵服,段夢軒正在門口,經過他的的時候問:“怎麼會鬧到這種地步?尹唯一要跳樓?”
段夢軒催促着:“這不重要,現在重要的是保住尹唯一這條命,不然我們都得被傅九洲折磨死。”
你糊塗了吧,九哥怎麼會爲了這樣一個女人對付我們?
你是沒有看到九哥剛纔那個鬼樣子,簡直就是魔鬼上身一樣。
我覺得不是九哥瘋了就是我們瘋了。
肖羽生打斷了談話:你快別嘮了,趕緊去吧,九哥在裏面,路上的時候這個女人都休克了,她撐不過去,我們都得完蛋。
三個人一臉生無可戀:“自從三年前那件事情發生之後,傅九洲就變得陰晴不定,這三年他們三個被折磨的如坐鍼氈,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個擋箭牌,必須得保住。
上官域進到急救室就看到傅九州,一遍又一遍的威脅着已經休克了的尹唯一,旁邊站了一衆的醫生和護士都不敢上前。
上官域看着眼前的景象,尹唯一渾身是血,毫無生機,怒火中燒也顧不得傅九州在。對着一衆醫生和護士喊道。
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安排急救。
院長上前解釋的,可是傅總他不出去也不讓我們上前,我們也是沒有辦法。
人命關天上,上官域壯足了膽子:“九哥,我要開始急救,你出去吧。”
傅九洲就像沒聽見一樣,死死的抓着尹唯一的手,如同魔鬼一般威脅着。
“你敢死……”
上官易也怒了啦:九哥你清醒點兒,如果你不想讓她死,就趕緊出去,晚了神仙都救不了。
傅九州反應過來,冰冷的看着上官域嗜血而殘忍道:“晾她,也不敢死。”
上官域雖然是站在傅九州這邊的,但是聽到他說完這句話:“想狠狠的揍他一頓,真欠揍啊”。
傅九州陰沉着臉退出了急救室。
段夢軒和肖羽生。上次見到這樣的傅九州還是三年前,他們大氣都不敢喘,也不敢上前。
手術進行了多久?傅九州就抽了多久的煙,冷靜下來的他怒意更深。
手術進行了將近10個小時,下了三次病危通知書,上官域終於從急救室中出來,他頭上滿是細汗疲憊的他去和坐在座椅上的傅九州彙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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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哥”。
“九哥”。
段夢軒和上官域連叫了兩聲,傅九洲纔有所動作。
傅九洲兩指之間夾着煙蹄,愣在座椅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該死,這女人竟然令他如此失態”。
顧九州深邃的眼睛注視着兩人,他又恢復了那副尊貴優雅的模樣:“沒死?”
上官域邊擦着額頭的汗邊說:“搶救是搶救過來了,不過還得需要在icu觀察幾天,具體情況是這樣的……。”
上官域還沒有說完,就被傅九洲打斷了話,傅九州一副漠不關心的表情清冷的說:“情況不用和我彙報,我也不關心,我只是想看看她到底是真的想死還是裝的。”
三人心裏同時都是兩個字:“臥槽。”
九哥變臉的速度就和這天氣一樣陰晴不定的,讓他們不得不懷疑剛纔那個近乎瘋魔的到底是不是他?
10個小時的手術,他一直守在急救室的門口,就是爲了確定這個女人會不會死?
他們只能想到兩種可能,要麼是愛入骨髓,要麼是恨之入骨。
所有人都更傾向第2個就連本尊也是如此。
尹唯一又撿回了一條命,她的心臟本就因爲受過重擊破裂過一次。
手術第2天尹唯一醒了。
當她睜開眼入目的是醫院四周白色的牆,她又閉上眼睛再睜開確認了一下,自言自語苦笑着:“呵,我還活着。”
“聽你這口氣,還挺失望?”上官域突兀的聲音傳來。
尹唯一擡起眼簾,看向身穿白大褂的上官域:“我該慶幸嗎?”
是的,她該慶幸的,畢竟她還有一個夢,她們共同的目標還沒有完成。
可到她心臟痛意襲來的那一刻,她清楚的以爲她這次真的會死。
上官域覺得尹唯一確實挺慘,話也軟了下來:“俗話說好死不如賴活着,你死了一了百了,可是那些在乎你的人呢。”
尹唯一眼神複雜的反駁着:“不重要了,不過還是謝謝,這次就我又費了不少精力吧?”
上官域擺了擺手嘆了口氣:“不用謝我,我只不過是自救罷了”。
尹唯一一時沒有聽懂:“什麼?”
“這不重要,這不重要,既然你醒了,我想問一下你的心臟是不是曾經受過很嚴重的重擊。
尹唯一手捂着胸口的位置,思緒被拉回,腦海裏慢慢描繪着那個女孩的輪廓,痛意席捲全身:“那些人不是受了你們的意嗎?”
尹唯一指着自己心臟的位置:“你是醫生,難道看不出我這究竟是什麼傷嗎?”
上官域蹙眉:上官域雖然有所猜測,但是已經被他否掉了,那些人怎麼敢?
“這件事絕對不是九哥吩咐的,我會把這件事告訴九哥,一定會的查清楚的。”
尹唯一更激動了,拔下針頭就要往牀上衝:“不要,求你不要告訴他,我已經不在乎了不想在節外生枝,逝去的人終究是回不來了。”
尹唯一這麼激動,是因爲她很怕,怕知道真相,怕真的是他授意的。更怕那些血淋淋的教訓。
上官域眉頭緊簇但他抓住了重點:“你剛說什麼。逝去的人?”
在上官域的認知裏,一個是她外婆已經去世了,另一個是柳若清雖然是植物人,並沒有真正的死去呀,可聽尹唯一的語氣並不是這兩個人。
尹唯一搖了搖頭說:“我還欠着一個人的債,等我還清了,我纔有資格決定自己的生死。”
上官域本能的理解成了柳若清,然後催促着赤着腳站在牀下的她:“我答應你就是了,不會告訴九哥,就算要還債,也要先把自己的身體養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