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到星月灣的時候,上官域把車停好,敲了敲車窗。
“噓!她睡着了。”
上官域都有些傻了,傅九洲竟然作出這麼炸裂的動作來,這個動作可以出現在任何人身上,唯獨傅九洲不符,他凌亂了。
傅乾打開車門,傅九洲輕柔的把尹唯一橫抱出來。
放到主臥的牀上,其實在車窗敲響的那一刻她已經醒了,可是她不願意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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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沒有立刻離開,他此刻心裏異樣。
她不見了,他心裏的緊張與焦急,他的行爲,都讓他自己大爲震驚。
他甚至都沒有來得及想,她不見了,關他毛事……。
直到他在那片海找到她……她果然在來了這裏。
他清晰的意識到,在這裏見到她身影的那一刻,所有的焦慮和擔心,都不見了。
他在她面前,看了她良久,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這一會,他想了多少可能。
他出去打發了段夢軒他們幾個,再次打開門時,尹唯一沒在牀上,他慌了神。
轉頭見到女人在落地窗的位置,呆呆的看着外面。
“你沒睡?不困?”
她緩緩轉過頭,視線從窗外,移到門口男人的身上:“不困。”
男人清冷的視線,掃了一眼她身上的衣服,重新落在她的臉上:“去洗澡,回來睡覺。”
女人沒有聽男人的話,自顧自的去掀牀上的被子,就要躺下。
男人忽然奪過尹唯一手中的被子,眼神清冷:“髒死了,不洗澡,不準上我的牀。”
尹唯一看都沒看面前的男人一眼,淡淡的說道:“傅總,搞搞清楚,這是我的房間,我今天就是不想洗。”
男人狹長的眸子,驀然一眯,他的視線打量在女人身上。
“打掃阿姨沒有告訴你,這是主臥?”
尹唯一愣了一下,隨即朝着門口走,顯然要離開這個房間。
男人心底苦澀輕笑,這個女人還真是骨子裏的倔強。
尹唯一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男人忽然有了動作,大步流星的從她的身後,單手拎住她的衣領。
她輕的離譜,男人輕輕鬆鬆就把她帶到盥洗室。
“你要幹嘛?放開我!”她惱怒,都說了她不想洗澡,不讓她上牀她走就是了,她今天也不想見到這個男人。
男人沒有回答她的話,徒手就去剝她身上那髒兮兮的衣服。
猝然之間,尹唯一緊繃了身子,臉色慘白無色,雙手反抗着:“別碰我,你走開。”
尹唯一用了最大的力氣,推開面前不懷好意的男人,迅速向後退,靠在牆壁邊上,防備的瞪着面前的男人,她額頭上已經冒出細細的密汗。
“傅九爺,口口聲聲警告我不要愛上你人是您,嫌棄我髒的人是您,視我如眼中釘的也是您。
“那您告訴我,你現在的行爲,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自己洗。”男人關上了盥洗室的門。
花灑的熱水,打溼了她的衣服,她就那麼站在原地,任由水流沖刷着她的身體。
她緩緩的閉上眼睛,思緒如潮水般翻滾,她有些不知所措,她對未來的路,一片迷茫與無助。
如果就這麼得過且過,混混日子,倒也不必如此累,沒爹養,沒娘疼,孤身一人,擺爛人生,也不是不可以。
可……她不甘心,怎麼可以。
她還欠着一個女孩的債,她怎麼可以如此揮霍她用命給她換來的每一天。
在沒有完成和她的約定之前,她沒有絲毫理由說放棄。
想到那個棘手的男人……
尹唯一煩躁不已。她不知道還要與他虛與委蛇到何時。
她什麼辦法都試過了,她甚至有些懷疑,這個男人是不是打着替柳若清報復她的幌子,以折磨她爲樂趣。
畢竟有權有勢的大佬,總有一些人是有特殊癖好的,以玩弄人性爲樂趣。
她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看了又看,細細打量,嘴角溢出一抹苦笑,她都快不認識鏡子裏的自己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的腿都站麻了,她褪去身上的衣服,重新站到花灑下,皮膚都讓她自己搓紅了,她才肯罷手。
三十分鐘過去了。
一個小時過去了。
她想那個男人向來對她的耐心是有限的,也許是走了吧,不然早已經會不耐煩的催促她了。
她看了眼地上被她蹂躪成一團的衣服,眼睛微愣,她沒有帶衣服進來。
她貼到門上,沒有聽到動靜。
隨手扯過浴巾,裹在身上,伸手打開門,朝着牀走去。
“洗好了。”
尹唯一腦子突然宕機了。
嚇得一愣,手上的浴巾也滑落在地。
她背對着她不敢回頭,腦子已經亂成一鍋粥。
落地窗前,男人坐在高檔沙發上,一副翩翩公子,優雅高貴。
男人眼神微眯,看着幾步之遙的女人。
“你在勾飲我?”
尹唯一手忙腳亂的拿起浴巾,飛快的搭在身上。
大聲反駁道:“我沒有,我忘了那睡衣,我以爲你已經走了。”
咔噠一聲,她跑到盥洗室,把自己鎖在裏面,她不知所措,只能把自己藏起來,最好把自己和那個男人隔絕。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男人看着落荒而逃的小女人,輕輕勾了勾脣角,銳利的眸子,赤赤果果赤果果的看着她的每一個動作。
男人遞了件衣服給她,她穿好,皺了下眉頭,這個男人一定是故意的,他就想看她出糗。
她躡手躡腳的走出盥洗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