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很是嚴肅質問蘭溪:“你說什麼,那個女孩所有的指標真的與我的百分百匹配?”
蘭溪眼底冰冷的臉上,自信又確定:“沒錯,我找了這麼久,她是唯一一個對的。”
老婦人忽然猛然下墜,捂着心臟的位置險些站不穩。
陸薄言眼疾手快的扶着老婦人,輕聲說:“阿婆,還撐得住嗎?”
老婦人顫抖着雙手,緊緊地握着手機,聲音有些沙啞地說道:“小言,快,立刻聯繫傅九洲,看看他那邊是什麼情況!”她的眼神充滿了焦急與擔憂。
陸薄言沒有過多詢問,迅速拿出手機撥打了傅九洲的電話,但奇怪的是,電話那頭始終無人接聽。他皺起眉頭,對着老婦人說道:“阿婆,沒人接。”
老婦人的眼底閃過一絲冷厲,轉頭看向自己的孫子,語氣冰冷地質問道:“你到底做了什麼?”
蘭溪微微皺眉,眼中閃爍着堅定的光芒,他緩緩開口道:“祖母,您應該瞭解我,我從來不會打沒有把握的仗。”
老婦人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她怒視着蘭溪,大聲呵斥道:“你知不知道,那個女孩能夠與我的基因相匹配,這意味着什麼?你知不知道?”她的聲音中透露出無法掩飾的憤怒。
蘭溪愣住了,他從未見過這位年過花甲的老人如此動怒。
在他的印象中,祖母總是那麼優雅大方,此刻卻像一只被激怒的獅子。
“你知不知道這意味着你的姑姑很有可能沒死。”
聽到這句話,蘭溪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他的眼神充滿了震驚,眼底出現了前所未有的龜裂,彷彿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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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薄言則是緊緊地扶住老婦人的手臂,他的臉色變得十分凝重,眉頭微皺,帶着疑惑的語氣說道:“阿婆,這怎麼可能呢?當年我父親帶回的那件帶有毛髮組織的血衣,已經足以證明姨母很有可能遭遇不測,甚至被分食掉了。”
然而,老婦人卻堅定地搖了搖頭,她用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反駁道:“你也說了只是有可能而已,但又有誰親眼見過屍體呢?”
蘭溪當然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觀點,他的聲音變得低沉而冷冽,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繼續說道:“祖母,您別再自欺欺人了,姑姑早就已經死了!死了!這個世界如此之大,難道就不能出現一個與您基因完全匹配的陌生人嗎?再說了,當年我們在那座荒島上以及附近海域進行了長達數年的搜尋,幾乎翻遍了每一寸土地,怎麼可能還有生還的機會?”
老婦人的臉色愈發陰沉,她冷冷地看着蘭溪,眼中閃爍着怒火,大聲呵斥道:“那一定是你帶去的醫生檢查有誤!這個世上除了我的女兒,絕不可能再出現與我匹配的基因!”
蘭溪一臉嚴肅地反駁道:“不可能,我手底下的人,可都是頂尖的專家,他們絕對不會出錯。”
陸薄言皺着眉頭,看着兩人爭執不休,似乎已經偏離了正軌,他及時地將話題拉回到正軌上:“阿婆,若您想要弄清楚爲何會出現如此巧合的事情,或許見一見她就能找到答案。”
蘭溪眼神冷冽,毫不猶豫地拒絕:“休想!在她被調養好身體之前,任何人都別想見到她。”
陸薄言憤怒地斥責道:“蘭溪,你是不是瘋了?難道你不知道傅九洲不是好惹的嗎?”
蘭溪倔強地迴應:“我纔不管這些。”
就在這時,老婦人突然呼吸變得沉重起來,臉上露出極度痛苦的表情,身體不受控制地向下倒去。
陸薄言見狀,驚慌失措地扶住她即將墜落的身軀:“阿婆。”
蘭溪心急如焚地蹲下身子,焦急地呼喊:“祖母。”
老婦人眼中滿是怒火和失望,顫抖着伸出手,有氣無力地揮開了蘭溪的手,聲音低沉而沙啞:“滾!我沒有你這樣的孫子!我絕不會用那個女孩的生命來換取我這苟延殘喘的幾年壽命!如果你要強行爲之,我必定會立刻死在你的面前!”
蘭溪滿臉驚愕,彷彿被一道閃電擊中,腦子裏瞬間變得一片空白。他無法相信自己聽到的話,身體不由自主地搖晃起來。
老婦人口中突然噴出一口鮮血,濺落在她的衣衫上,形成了一灘醒目的紅色。那鮮豔的顏色刺痛了蘭溪的眼睛,讓他感到無比刺眼和心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