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不大,卻密密麻麻,像是被什麼細微的利器刺入。
硬生生的將完後的皮膚鑿進了血肉之中。
一旁的陸希潔看到這一幕,都嚇得趕快撇開了頭。
在場的只有祁驛天和佐森最清楚,那些傷口是刀叉刺入血肉,留下的痕跡。
如今傷口反反覆覆的裂開,顯得格外的猙獰可怖。
夏沫兮一臉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目光投向祁驛天。
“這…些傷口,是我刺的嗎?”
祁驛天知道她在想什麼,再次把人攬進懷裏,抱得更緊了。
“不要看,已經過去了。”
夏沫兮靠在祁驛天的肩膀,淚水奪眶而出。
“對不起…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我沒想傷害任何人。”
佐森看到這一幕,心裏也不是滋味。
這一路走來,他是親眼見證了兩人之間是有多麼的不容易。
好不容易走到一起,又要面臨這樣的考驗。
果然是應了那句老話,厄運專找苦命人。
等到佐森爲夏沫兮檢查身體之後,又忙着幫祁驛天處理裂開的傷口。
夏沫兮則是就在一旁看着,無意間又看到佐森脖子上的淤青。
她有些遲疑的問出了盤旋在自己心底的疑惑。
“你脖子上的傷,也是我嗎?”
佐森聞言,目光看向祁驛天。
對方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佐森就立刻明白他的意思。
“不礙事,是我自己一時衝動想不開,上吊的途中被你老公的一個電話給拉了回來。”
說話間他還一臉怨念的瞪了祁驛天一眼。
這個祁老賊,不想讓自己媳婦兒在愧疚,就讓他自己在這編排自己。
聽到對方這麼說,夏沫兮隱約也猜到,這件事也和自己有關。
等到祁驛天的傷口處理好,夏沫兮對着祁驛天開口。
“我想喝你給我煲的燕窩粥了,你能不能去幫我做一碗。”
聽到她想吃自己給她做的飯,祁驛天面色帶着一絲驚喜。
“行,我這就去。”
說話間他又頓住腳步:“你自己在房間裏我不放心,不如跟我一起去樓下客廳等吧!”
聽到他這麼提議,夏沫兮點了點頭。
“也好!那我就在樓下看你做。”
臨走之前,夏沫兮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佐森。
這才跟着祁驛天出了房間。
佐森一臉茫然的呆在原地,半晌兒,才撓了撓腦袋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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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祁驛天在廚房裏忙碌着。
夏沫兮看到佐森慢悠悠的從樓上下來,目光多了幾分深邃。
佐森被她盯得有些發毛,一臉拘謹的坐到沙發上。
“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沒這麼說看着我,怪慎人的。”
“萬一被祁少那個小肚雞腸的看到了,還不得扒了我的皮。”
他可不想和夏沫兮眉來眼去!不!是不想和她走太近。
夏沫兮看了眼廚房,見祁驛天正在忙碌,沒注意到這邊。
這才開門見山的對着佐森詢問。
“說吧!我的情況到底如何?”
既然她都這麼問了,佐森也不打算隱瞞。
“一抑鬱+精神性創傷,這一點我不說你也應該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