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驛天微微皺眉,有些擔心。
“如果把人接走,那你怎麼能保證他們團隊的安全性呢?”
“這個你放心,我會讓人盯着的。”
“賀誠也會跟他們那邊的團隊一起。”
“而且我聽說,他們這個團隊的主治醫生非常厲害。”
“你就放心吧!不會有問題的。”
他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祁驛天心中雖有不捨,但到底還妥協了。
佐森見此情緒低落,頓時識趣的逃遁。
“你先慢慢想,我去聯絡下接下來的準備事項!”
–
接下來幾天,祁驛天一直陪着夏沫兮住在醫院。
聽佐森說,他們預約的心理學專家,這兩天就要到了。
祁驛天知道,等到夏沫兮一旦接受治療,他們就得面臨分離的問題。
這天,趁着夏沫兮清醒的空檔,夏炎也來到了醫院探望夏沫兮。
這是夏沫兮自她母親去世後,第一次見到對方。
夏炎看着身體逐漸消瘦的夏沫兮,有些心疼與愧疚。
“沫兮姐,對不起!如果那天不是我拉着你去見我爸媽。”
“你就不會知道大伯去世的消息。”
“如果當時路上堵車,我能阻止你下車,堅持把你送到目的地,你也就不會因爲在一天之內,受到一系列的打擊而陷入絕境。”
看着對方紅撲撲的雙眼,可憐巴巴的盯着自己,如同一只可憐的大狗狗一般。
夏沫兮有些無奈的揉了揉對方的腦袋,語氣輕柔帶着笑意。
“說什麼呢?這怎麼能是你的錯?”
“要怪只能怪我和媽媽識人不清。”
“況且,當年爸爸的離開,一直是我和媽媽之間的心結。”
“我們都希望有朝一日能夠找到對方,親口問問他,到底爲什麼離開我們。”
“是你讓我知道了真相,我應該感謝你才對。”
“無論結果如何,但我終於知道了,是我和媽媽誤會了他。”
“只可惜我媽到臨死之前,都恨着他。”
“沒能親口告訴她真相,也是我的遺憾。”
夏炎聽到她這麼說,語氣堅定。
“我想伯母並沒有像你說的那樣,恨大伯。”
聽到他這麼說,夏沫兮目光落在了他身上,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
意爲了讓夏沫兮心理感受一些,夏炎這才解釋。
“我聽佐醫生說,伯母在臨終前,用盡了最後一口氣,讓佐森幫她把和你父親的婚戒帶在了手上。”
“即使她恨你父親,但年輕時候刻骨銘心的愛也是真的。”
“而且這麼多年,他們並沒有背叛彼此,且依舊深情專一。”
“伯母生前一直把她與你父親結婚時的婚戒帶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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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你和伯母很像,都是非常驕傲且倔犟的人,這也是最容易吃虧的。”
“爲了內心的那份驕傲的自尊心,始終不肯低頭。”
夏沫兮聽到他這麼說,不置可否。
夏炎卻再次開口:“如果不是自尊心作祟,她或許早就該知道你父親不在的消息了。”
“出獄後,她沒有去尋找你父親的下落,也沒找人去打探,亦或是調查一下任何有關你父親的消息。”
“正因爲她沒有這麼做,所以才讓真相錯失了這麼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