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吃不下就算了!嚐嚐味道就行。”
夏沫兮捧着碗裏的湯,笑的一臉開心。
“吃得下,你來的時候怎麼沒說一下,也好讓司機去接你。”
祁夫人搖頭,仔細的打量了下她的精神狀態。
“你這兩天身體怎麼樣了?好些了嗎?”
夏沫兮聞言,捧着碗的動作一頓。
她猶豫了下,還是決定告訴對方自己的想法。
“媽!你還記得祁少昏迷時,我們做好的約定嗎?”
祁夫人沒想到她會突然主動提起這件事,她認真打量了下對方的神情,這才開始。
“如果你現在想反悔,那就不作數了。”
夏沫兮輕輕搖頭,脣角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不!我已經想清楚了。”
“以我現在的情況的確不適合繼續留在祁少身邊,所以我還是想按照之前的約定。”
祁夫人沉默的盯着她,像是想要從她臉上看出什麼破綻。
許久,她這才嘆了口氣。
“其實很多時候我都在想,如果當年我沒有反對你們兩個在一起,是不是就不會有後來的這些波折了。”
“驛兒這次能夠醒來,也多虧了你!”
“但他的痛苦與傷害,也同樣是因爲你。”
“如果我同意你離開了,就真的是爲他好嗎?”
夏沫兮聽到她這麼說,眸色微動,似乎有些猶豫,但很快她又下定決心解釋。
“我現在的身體狀況的確不適合繼續待在他身邊。”
“更何況每次病情復發,我也不能保證自己在意識不清的情況下,是否還會做出傷害他的事情。”
“他爲了我,已經受了太多傷害了。”
“我雖然不能保護他,但也絕對不能再成爲刺向他的那把刀子了。”
祁夫人見她如此決絕,無奈的嘆了口氣。
“看來你是真的下定決心了!”
“其實無論是走,亦或是留,都是一種傷害。”
況且她和夏沫兮心中都明白,祁驛天經過心臟移植手術後,身體狀況已經大不如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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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沫兮的精神狀態如果不能得到根治,那的確會成爲一種隱患。
“驛兒那邊你想怎麼解釋?”
夏沫兮抿了抿脣,卻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想…還是先不要告訴他了。”
“如果他執意要跟你一起呢?”
“我的兒子我瞭解,他不會同意和你分開的。”
夏沫兮垂下眼瞼,沉默良久才解釋。
“這件事可能就要麻煩你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責任與使命。”
“我從很小的時候,爸媽就不在我身邊,那時候我特別的渴望親情。”
“也知道孩子在沒有父母的陪伴下,是多麼的孤獨與無力。”
“那個時候我就發誓,將來有一天,如果我有了自己的孩子,絕不會讓他經歷和我同樣的孤獨。”
“在我去治療的這段時間,我想讓祁少陪在芯兒身邊,最大程度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
“給予孩子親情與陪伴!”
祁夫人目光落在她身上,有些遲疑。
“那你呢?你不在孩子身邊,她也會缺少母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