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檀兒微微一笑,她一看熱鬧的招誰惹誰了,還落得個狐狸精的名號?
宴老夫人這是吵不過宴時遇,所以又把矛頭指向了她嘍。
那她也不是什麼可以揉捏的軟柿子,張口就問了:
“老夫人,您這就不講理了?我勾飲誰了?我怎麼就狐狸精了?”
“你戳得窟窿還少?錄製節目,一而再再二三地挑釁歲歲,別裝無辜,你就是罪魁禍首!”
姜檀兒不說話也就罷了,一說話就把宴老夫人給惹怒了。
要是姜檀兒當年沒救這小野種,宴家沒這麼多事,死了就安穩了。
姜檀兒噗嗤笑了,眉尾挑着不屑,
“真是年紀大了,不僅眼神不好,腦子也不好使了,老糊塗。”
宴老夫人被氣得不行,超前邁了兩步,舉着柺杖就要打姜檀兒。
奈何沒近身,被喬木給攔了,反手推了個踉蹌。
宴筠攙扶着老太太,有點被逼瘋得節奏,
“媽,你少說兩句,讓我跟阿遇好好談談。”
“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要麼跪,要麼滾。”
宴時遇扣着懷裏的小人。
他的底線就是小檀兒,對她不尊,只會讓他更狠戾。
宴筠左右爲難,一面是自己的掌上明珠,一面是對自己恨之入骨的私生子,這兩碗水,他是端不平的。
他好聲好氣地勸解:
“阿遇,歲歲她從小被家裏寵壞了,也不是故意招惹姜家小姑娘的。而且姜家小姑娘不是好好的,也沒傷着,你就把妹妹放出來了吧。”
宴時遇的眼底充斥着厭煩,言語有些急促煩躁,
“宴筠,條件我說得很清楚,做不到就滾。”
宴筠想上前,被喬木攔下了,
“宴哥說得清楚,您可以選擇跪。”
宴筠素來儒雅隨和,此刻已經是情緒不穩定了。
歲歲從被帶走調查,截止至今,一點消息都沒有,說不擔心是假的。
網上的罵聲也就算了,關鍵是人好像失蹤了。
宴家在江城是高門大戶,從政多年,可偏偏想把人從警局撈出來都做不到。
宴家主家只有宴歲歲這麼一根獨苗,要是出點事,就完了。
宴筠焦灼,當着一衆人的面兒,下跪了,面露難色,跟姜檀兒道歉:
“姜家小姑娘,宴家對不起你。”
宴老夫人見狀,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昏厥了。
宴筠這張老臉算是豁出去了,繼續哀求:
“姜家小姑娘,歲歲已經自食惡果了,你跟阿遇說說,讓他把歲歲放出來吧。”
姜檀兒小震驚,她是真沒想到宴筠會跪下。
宴筠跟老父親同輩,而且比父親年長,這樣的一個人給她下跪了,着實有點小驚嚇。
“不要跟小檀兒說話,你們不配。”
宴時遇冷淡,要喬木立馬把人趕走。
宴筠有點急切,他還沒拿到女兒在哪兒的情報,於是着急忙慌地喊:
“阿遇,你不能這麼對歲歲。你有仇有怨衝着我來,不要傷害歲歲,她是你妹妹啊。”
宴時遇眉眼裏的憂鬱更深了,扣緊了懷裏的小女人。
當時場面有點混亂,白曉雪趁着所有安保人員的心思都在驅趕宴家人的身上,留了下來。
她是嫉妒地望着姜檀兒,爲什麼老天對姜檀兒這麼好,優渥的家世,嬌好的皮囊,連男朋友都是一方霸主。
白曉雪眼裏的恨意特別重,怨念地質問:
“姜檀兒,你明明什麼都有了,爲什麼還要去毀了我那一丁點的幸福?是你指使宴時遇破壞白家的生意?”
姜檀兒從白曉雪一進門就注意到了她,只是等着看她來找宴時遇做什麼。
現在是聽明白了,白家的生意壞了,宴時遇做的。
意料之中,以宴時遇那性子,怎麼可能對傷了她的人什麼都不做。
“不要對她大聲說話。”
宴時遇煩躁地提醒,護犢子似地壓着懷裏的小女人。
一個個的,都是高嗓門,他老婆需要靜養!
白曉雪嫉妒死了,他們三個人是同學,爲什麼宴時遇就看上了姜檀兒,就因爲她長得美嗎?
而她只能低聲下氣地跟高高在上的男人哀求:
“宴時遇,我們畢竟同學一場,你不要再給我爸爸媽媽施壓了,公司都快要破產了。”
“白家從一個小小的作坊,做到現在的百人工廠,都是借了姜家的光。我只是替我這傻老婆教訓一下不識好歹的人而已。”
宴時遇鄙夷不屑。
白家人從得知小檀兒是首富千金後,沒少在外面吹噓自家女兒跟首富千金是閨蜜,藉機不知道拿了多少生意機會。
而白曉雪也沒少在小檀兒身上佔便宜,用她的,吃她的,還在同學面前吹噓自己是有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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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白曉雪這塑料閨蜜欺負他同情心氾濫的老婆,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過去了。
可他老婆因爲跟白曉雪見面後被綁架了,這茬兒過不去了。
白曉雪握拳,一副忍辱負重的樣子:
“只要你肯放過白家,我把手稿還給你們。”
“不需要。”
宴時遇冷笑,即便沒有手稿,小檀兒想要自證清白並不難。
他只是想讓他懷裏這個傻老婆明白,人可以無恥到什麼地步。
她真心對待的人,會給她捅多深的刀子,不要對再自責是她導致白曉雪被強j了。
白曉雪手足無措,只能望向姜檀兒,沒有一開始的飛揚跋扈了,
“你勸勸他啊,你就這麼看着他毀了白家?毀了我還不夠?”
姜檀兒本想起身,無奈因爲被抱得緊,站不起來。
她低嘆,蹭了蹭宴時遇的下顎,乖乖地服軟:
“宴時遇,這麼抱着,我好沒面子。我保證不離開你視線,就懟兩句嘛。”
宴時遇這才鬆了她。
姜檀兒終於雙腳落地,她朝着白曉雪走了過去。
她第一次對爲自己那晚沒接電話,釋然了:
“蒼蠅不叮無縫蛋的,可懂?你自己願意陪酒,還怪我不成?”
白曉雪臉色不好,強行威脅:
“我手裏有你所有的手稿,我不好過,你也會一輩子背上抄襲的罵名。”
姜檀兒輕笑,眼神冷冷的:
“有些東西是刻在腦子裏的,手稿這種東西,只是一張廢紙而已。白曉雪,宴時遇不動你,不是害怕你手機有手稿,是在看你一點一點把自己作死。”
白曉雪被激怒了,放下一句同歸於盡的狠話就走了。
姜檀兒嘆了口氣,念及過去是閨蜜的份上,臺階是給夠了,無奈有些人不會下。
她轉身,自己乖乖地坐回宴時遇懷裏,親了他的頸窩:
“宴時遇,你真好,我給你點獎賞,好不好?”
她剛想再親親他,結果非但沒親到,還被他反手按在了椅子上,
“老實點,我後面有個會兒要開。”
說完就腳步匆匆地走了。
姜檀兒深陷在寬大的椅子裏,用手背遮住了眼睛,剛才那一幕,真得好像是她求歡被拒了。
正是羞恥,聽到了腳步聲。
sara就站在門口,明確來說,從剛才的鬧劇開始,她一直都沒離開過。
姜檀兒以爲sara是來彙報工作的,索性提醒她:
“宴時遇去開會了。”
sara當即否認了,語氣非常地篤定:
“宴總接下來沒有會議,他只是在躲着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