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相離知曉她的忠心,在離開之前淡淡的落下一句話,“好好照顧她。”
嫣紅恭敬的點着腦袋,“是,三爺!”
又看了許雙柳一眼,男人才徹底的離開。
約莫幾分鐘後,秦相離便在後院見到了暗魂。
暗魂撲騰一聲跪在了地上,“三爺,您有什麼吩咐?”
若是沒有吩咐的話,他此刻也不會被喊到這裏來。
秦相離拿出一張畫像,“你去臻悅樓掌櫃那裏找上面的老者,他精通水利方面的,你務必說服他興修水利,等我跟柳兒離開之後,你將我的真實身份告知,讓他一心一意爲朝廷辦事。”
暗魂錯愕。
“三爺,你們要離開?”
秦相離擡了擡緊繃的下顎,“是,出來的時間差不多了,而且,眼下我已經知曉幕後之人是誰,他在京城裏。”
所以,在江南很多事情是沒有辦法辦成的。
暗魂沒有追問,忙不迭的應聲,“是,三爺,不過巡撫如何安排?”
想了想後,秦相離說道:“你繼續從他的嘴巴里面問東西,若是真的問不出來後,等我們走之後,你直接以我的名義將此人處死,一定要當着百姓的面。”
江南這邊有很多善後的事情需要處理,所以他得儘快的回到京城,安排真正的欽差大臣來。
他是皇上,做欽差大臣的事,有些力不從心。
甚至,他都能感覺到明顯的棘手。
暗魂恭敬的點頭應下,“是,三爺。”
秦相離又交代了幾句,才轉身離開,在回到房屋之前,他擡頭看着月色,心中是在思索,也不知道小竹兒如何了?
朝政處理的還是否順利?
翌日,破曉。
秦相離寬大的手掌放在女人渾圓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拍,“柳兒,咱們該離開了。”
許雙柳眨了眨眼睛,順着他的話往下問。
“咱們這麼早就走嗎?”
他慎重的點點頭,“對,現在就走,耽誤不得。”
若是耽誤下去,就一定會出現變故的。
許雙柳見他想要回京城的心如此的堅決,倒也沒有多說什麼,她說了聲好,便在男人的攙扶下,從軟塌之上下來。
嫣紅忙不迭的給她穿好衣裳,並且梳妝。
因爲今日要奔波的緣故,許雙柳只選擇了個素雅的釵子別在柔軟的髮絲上。
她剛擡起腳步躍出門,就跟秦相離的眸光對視在了一起。
很快,秦相離那漆黑如墨的眸子落在了她的髮絲雙,輕笑出聲後,聲音也跟着從喉嚨裏面響起,“很久不曾見你如此了?”
許雙柳眨了眨眼睛,“我也是不想麻煩了,東西準備好了嗎?”
“一切妥當,啓程吧。”
秦相離拉着她纖細的手指往前走,上了馬車後,馬伕便駕駛着馬車啓程了。
而作爲貼身伺候許雙柳的嫣紅,則是乘坐在後面的那輛馬車上。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雖然他們人不多,但還是有些扎眼的。
兩省偏僻的交界處,一羣土匪衝了上來,將他們團團圍住,爲首的土匪頭子扛着大刀站出來,扯着喉嚨說道。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貼身跟着秦相離保護的有十幾個侍衛,剩下的很多都被留在了江南。
只因爲巡撫說,江南有金礦。
但是對方又不知道金礦在哪裏,所以秦相離便將人手留在那邊找金礦。
“裏面的人給老子聽着,快點將金銀珠寶那些值錢的東西拿出來,不然的話,小心你們的口氣。”
沒有任何人迴應。
侍衛們也沒有動作,因爲他們一個個都在等着秦相離吩咐。
在離開江南之前,秦相離就吩咐過,一切都聽他的號令。
土匪頭子身邊的小弟伸出手指,撫摸着下巴說道:“大哥,依小弟看,這情況不對勁啊,要不咱們先撤?”
雖然他也是個土匪,但也是能看得出來,他們一個個都不簡單。
尤其是那侍衛,明顯會武功。
而且還在他們之上。
土匪頭子聽到他這話,狠狠的給了對方一拳,“你這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給老子閉嘴,膽敢再說一個字,老子要你好看!”
他表情陰狠的扔下這句話後,便撕扯着喉嚨說道:“兄弟們,給我衝,這些人一看就是很有錢的,等搶奪到了銀子,咱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此話一出,土匪小嘍囉們便一股腦的直接上了。
“爾等找死——!”
這四個字,簡直是他們的催命符。
衆人明明聽得到聲響,但是卻不知道在哪裏說話,直到其中一個人說道。
“你們擡頭看,他在轎子上面。”
轎子上面站着的不是別人,正是秦相離。
秦相離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們,漆黑如墨的眸子看向他們好似是在看死人一般,從他嘴巴里面吐露出來的言語也跟着異常的冰冷。
他故意拖腔帶調,拉的長長的。
“你們一個個的想好要怎麼死了嗎?”
他足夠狂妄,聽到那些土匪小嘍囉心裏都發寒,腳步止不住的往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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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匪頭子見狀,狠狠的揮了揮刀,威脅道:“都給我前進,不許退!誰敢後一步我就弄死誰,不信你們就試試!”
此話一出,土匪小嘍囉們不敢往後退了,硬着頭皮的上。
他們邊往前衝,邊撕扯着喉嚨叫喊,“啊——!”
秦相離不屑一顧,譏諷的扯了扯嘴角,“找死。”
這兩個字落下的時候,他便揮了下手,驅動着內力。
那些人被內力直接掀翻在地上,一時之間甚至都爬不起來,痛苦的哀嚎着,“疼,好疼,疼死我了。”
慘叫的聲音此起彼伏的。
土匪頭子看到這一幕,瞳孔狠狠猛縮着,他心中知曉這是碰到硬茬了,眼下也沒有想到硬碰硬,想找個機會溜之大吉。
但很明顯,秦相離沒給他這個機會。
他輕鬆的用輕功躍下,腳尖先落地,然後是腳掌,徹底踩在地面上時,便擡腳朝着土匪頭子的方向走去。
“你剛剛說什麼?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土匪頭子瑟瑟發抖,“我亂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