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厚的手掌托住她纖細的腰肢,他堅硬的身體壓下來,大白天的,戰大小姐被他這猛浪的動作嚇了一跳,“喂,周硯川,你幹嘛,會有護士過來查……”
“大小姐勾飲我時怎麼沒想到護士會來查房?”男人不急不徐地打斷她,託着她後腰的那只大手更把她往他這邊貼了貼。
兩人的身體緊挨在一起,他眼神又那麼赤赤果果直白,戰景熙沒出息地嚥了咽口水,“我什麼時候勾飲你了?你有見過誰是穿着病號服勾飲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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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剛只是單純的想獎勵給他一個親親好吧!
畢竟這可是他第一次跟她承認,她跟別的男人走的近他吃醋不爽呢,唔,雖然之前也有過,但他可都沒有承認過呢。
就比如一年前帝都酒吧裏那個女孩說的她堂哥,後來回京都後,三番五次地要約她出去,她都沒有回覆,然後某次不知怎的就被這男人看到了,他就讓她答應下來。
她當時搞不懂他是什麼心態,就聽他的,答應了人家的約會,結果誰知道這狗男人那天跟她一起去了不說,還當着那人的面親了陰陽怪氣的就了一堆有的沒的,弄得她差點尷尬死。
回來後她問他是不是吃醋了,他說沒有,就只是看他不順眼。
後來,後來這件事就再也沒有了後來。
最後就是,京都她們那個圈子裏對她有好感的,也追過她幾次的公子哥不約而同地就從她的世界裏消失了。
她還記得她那時問這男人是不是他動了什麼手腳時,那男人是怎麼回答她的。
“我?是什麼讓大小姐認爲我有這個能力?”
她到現在還記得他那副欠扁的樣子,不過那時他們還沒有領證,她也不太有立場罵他什麼,畢竟當初是她自己提出來的,兩人就地下搞,不能告訴外人。
而現在……
她恍神的厲害,周硯川下意識地就以爲她是在想傅遠航,跟在她身邊四年,他太瞭解她了,雖然不缺錢,但她妥妥的也是看到她小叔的錢就邁不開腿了。
小腦袋瓜裏一準都是在想着怎麼讓戰冥寒那精明的男人吃點癟。
傅遠航。
薄脣抿了抿,他扣着女孩細腰的大手緊了力道,“病號服才更好玩,嗯?”
語調裏的璦昧聽得戰景熙小臉刷地一下紅了。
她還沒有開口,男人削薄的脣就來到了她的耳際,柔軟的脣瓣緊貼向她的耳蝸,低沉的嗓音又沙又啞,“七七,要和周老大玩嗎?”
七七……
七七……
戰景熙長這麼大,第一次覺得她這小名這樣的好聽。
白嫩的小手無意識地抓了下身下的牀單,擡眸便撞入男人深邃無邊的黑眸裏,“我……”
她咬咬脣瓣,“我不是跟你說了,我很困了,要睡覺,你走遠點,別來煩我。”
“嗯。”男人一本正經地,“你睡,我做。”
“……”
晴天白日的,他這樣真的很流氓有沒有?!
而且雖然方纔她說要睡午覺他就把窗簾拉上了,可這病房內的光線還是很亮好不好!
再說鬼知道醫生會不會突然過來。
“我不……唔”
要字還未說出來,脣瓣就被堵了個結實。
男人的吻帶着席捲一切的強勢又親略性十足,半點都沒有給戰景熙反抗的機會。
待他的吻到她傷口那裏時,她整個人禁不住地輕顫了下。
“還疼嗎?”他低低地問出聲。
她在懷裏小小地搖了下頭。
“以後不要再做這麼傻的事。”
話音落下,細碎而溫柔的吻一下又一下地落在那已經結痂的傷口上。
他在這種事上,素來都強勢又勇猛,戰景熙也早就習慣了,倒是他一下這麼溫柔地廝磨,她接受不了。
而男人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撩撥完了就磨着她,遲遲不肯給她。
弄得她難受的不行,可又羞於向他開口。
“爲什麼告訴他我是你保鏢?”她被磨的要哭出來時,男人突然問她。
“嗯?”戰大小姐暈暈乎乎的,根本就沒聽清也沒聽懂他的話。
“七七,”暗啞到極致的嗓音喚着她,“我是誰?嗯?”
“……”唔,他真的好壞好壞!
“周硯川~你是周硯川~”她嗓音簡直比還要綿,還要甜。
“還有呢?”男人吻着她眼睫上要掉下來的淚珠,再看她嬌軟無力的可以任意欺負的小白兔模樣,說不上來爲什麼,心底就是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滿足感。
他也更禁不住更深的問她,“七七,告訴我,我還是誰,嗯?”
“周老大……嗚嗚你還是周老大……”
“還有呢?”
戰景熙,……
她真的被磨的受不了了,嗚咽着委屈巴巴地說道,“老公……周硯川你……你還是我老公!”
老公……
周硯川渾身一震,深寂的眸瞬然沉到了底。
累。
很累。
幾乎是剛一結束,戰景熙就沉沉地進入了夢鄉,佈滿紅暈的小臉上還掛着兩滴晶瑩的淚珠,楚楚可憐的小公主。
簡單地收拾過後,周硯川對着她俏生生的臉蛋發了一陣不長不短的呆。
爾後,他面無表情地進入洗手間。
站在窗邊點了支菸深深地吸了口,他撥了通電話給商晉北。
“幫我查一個人。”
“嗯?”大中午的,商公子有點懵,“查人,誰?”
“京都傅氏傅遠航。”
“傅遠航,聽名字像個男人,”商晉北頓了下,八卦滿滿地問,“三哥你情敵啊?”
“……十分鐘,查不到我讓唐黎活埋你!”
“操!十分鐘,三哥你當我……”
不想聽他廢話,周硯川直接掐斷電話。
青白色的煙霧在鼻息間散開之際,他眼前又浮現出傅遠航看戰景熙的眼神。
那般深情剋制隱忍壓抑。
而戰大小姐顯然是在此之前根本就不知道有他這號人物存在。
一根菸剛好抽完,手機就提示有新的郵件過來。
掐滅菸頭,周硯川打開來。
大致地掃了一眼,與他之前從戰老爺子那裏聽來的沒什麼區別。
長指逐漸向下,當看到青年時期傅遠航,還有下面的一行小字時,周硯川眉心瞬然斂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