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暖一呆。
咳咳!
蘇祕書,說的就是她吧!
“噓!你小聲點,別被人聽了去!”之前的那個聲音小下去不少。
“知道了知道了,不過你爲什麼會覺得她是得罪了蘇祕書啊?”
“因爲除了她,我想不出來戰總還能有別的什麼原因動她這麼牛哄哄的人?”
“也對哦,工作能力再強,也架不住人家是準老闆娘呀!”
“……”
從衛生間出來後,蘇暖暖緩步到樓梯間撥了個電話給戰景熙。
“不是跟你說不要告訴你小叔嗎?”
“嗯?”那端正也忙着翻譯着手上文件的戰景熙一頭霧水,“什麼不要告訴我小叔?”
戰大小姐向來不會撒謊,而且這件事也完全沒有撒謊的必要。
“沒什麼。”蘇暖暖默了默轉移了話題,“你在做什麼呢?”
“在周硯川公司幫他翻譯點資料,”戰景熙說着放下手上的筆,“小嬸嬸你剛剛說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啊?”
蘇暖暖正想打哈哈過去,戰景熙就好大的一聲哦,“是那天咱倆打電話你被一個女人說那件事?”
“……嗯。”
“哦,我那天是很想說來着,不過你不是不讓嘛,事後我又想了想,既然你要真正的當祕書,我要插手的話好像有點不厚道,所以就沒說,怎麼,出什麼事了嗎?”
話都到這份上了,蘇暖暖只好也就把剛剛聽到的說給她聽。
誰知戰景熙聽完竟好大的一聲啊,然後就爆了句粗口,“馬德,我就說是哪個不長眼的竟然敢跟你那麼說話,原來是她啊,嘖嘖,真是活該!”
“……你認識?”
“聽我媽說過很多次,”戰景熙很不屑的口吻,“好像挺厲害挺有手段的,哦,據說她二婚老公是我小叔的大學教授。”
蘇暖暖,……
難怪剛纔人家說她後臺大。
不過,她有些不明白,“就算是這樣,她也不至於看我不順眼吧?”
她沒忘了那天她看她肚子時那個嘲諷不屑的眼神,儘管事後並沒有問戰冥寒什麼。
“大概是覺得你是靠關係上位?所以很不爽?”
額!
大小姐您可真是說到點子上去了!
“我記得我媽之前老是說她是工作狂,財務部在她手底下的實習生沒有一個不被她虐過,怎麼說呢,聽我媽那意思就是,個子能力很強,但做人這方面太差,不過架不住人家長得好看又有手段,噢——”
戰景熙說着意味深長地停了下,“雖然我媽沒直說,但我聽出來,我爸管理集團那陣,她好像跟我爸走的挺近,她吃味。”
“……”
不是景熙說出去的,那就是正常的工作調動嘍,雖說剛剛聽到時心裏也沒有太多的波瀾,但跟自己沒關係,蘇暖暖心底舒服不少。
還沒到下班時間,她沒再跟景熙多聊,剛要掛電話,那頭就傳來她興奮不已的聲音。
“小嬸嬸,你知道前幾天下大雨時,我遇見誰了嗎?”
“……誰?”
“一個男人!一個很帥,很有品味的男人!”戰大小姐嗨的都要流口水的那種,“西裝革履,白襯衫,金絲邊眼鏡,看我被大雨困住了,就主動把他的傘借給了我。”
西裝革履,白襯衫,金絲邊眼鏡。
蘇暖暖覺得自己可能是有點瘋了,纔會根據她這般大衆的描述代入了那個傅遠航的臉。
“你要了人家的傘?”
“別提了,”戰大小姐嘆口氣,“本來是都已經接下來了,剛好周硯川就來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是她十七歲看了哪篇小說,蘇暖暖記不清了,惟一記住的就是,那段時間的戰大小姐幾乎每天都要在她耳邊說一百遍,她真的好喜歡小說裏的那個男主角,就覺得他穿白襯衫,戴着金絲邊眼鏡,特別地像一個斯文敗類。
那時她還說,等她長大了,一定要找一個這樣的男人做男朋友!
這也就是爲什麼那天她看到傅遠航那張臉後爲什麼後來會對戰冥寒說出那樣一句話。
因爲那真就是戰景熙以前喜歡的類型。
蘇暖暖想着也就起了點好奇,“知道人家名字嗎?”
“前後不過三分鐘的時間,哪可能知道人家姓甚名誰,不過他鐵定之前不在京都生活!”
“你怎麼就這麼肯定?”
“我戰景熙多識貨啊,就不說他那身西服,就他要借給我的那把雨傘,勞斯萊斯的,還有他手腕上戴的表,那張超帥的臉,如果他一直在京都,我不……”
“大小姐,你的水。”周硯川清清冷冷的嗓音打斷了她滔滔不絕的話。
“嗯?我有說過我要喝水嗎?”
“沒有嗎?”
“……沒有吧?我記得我跟你說的是我要在這裏好好翻譯文件的啊。”
“那大概是我記錯了。”
“……”
插曲過去後,戰景熙迷糊了,“小嬸嬸,我們剛剛在聊什麼來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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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臨睡前,蘇暖暖收到了戰景熙發來的微信。
[幫你打聽過了,那位被調走的財務總監有兩個貌美如花的女兒。]
?
所以這就是她看她不順眼的原因?
蘇暖暖無語極了。
然後戰景熙下一條微信就來了。
[具體的,你就問你老公吧!ps,父母健在,男人還很能行,也還想多苟幾年,所以,不要出賣我!不然祝你生完胸都沒我現在大!]
“……”
時間過得很快,眨眼間蘇暖暖就已經孕八個月了,大概是長大了些,小傢伙遠不像幾個月前那麼懶了,頻繁的開始翻跟頭不說,就連夜裏也開始不老實起來,經常動靜大到能把蘇暖暖給吵醒過來。
她本來睡眠就不太好,加上又還有抽筋的毛病,別提有多難受了。
“很多孕媽媽都會碰上這樣的問題,除了忍以外,還真沒有別的辦法。”這天上午她例行來產檢,慕晚檸很心疼她地說道,“瞧你這兩天都有點瘦了,再堅持一下,然後呢,儘量白天的時候多睡些。”
蘇暖暖被他折騰的是有些難受,不過還在可以承受的範圍之內,她乖巧地點點頭,正要說什麼,戰冥寒磁性有力的嗓音就響起。
“可以現在就把他剖出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