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後背好涼!
咋回事?
小馬甲你怎麼突然就不保暖了?
宋南城不自在地動了下身子,嘴上硬的一批,“啊,是我剛纔說的不夠明顯啊,那老戰我就再給你重複一遍啊,我是想說,依我現在的條件,我要去追暖暖的話,我一定可以成功的!”
言罷,他一臉無辜懵懂地看向渾身上下都冷的一批的男人,“作爲暖暖沒有血緣關係但有養育之恩的小叔叔,你不會不同意我去追她吧?”
男人修長的手指點了點手上的酒杯,“想死你就去。”
……
夜裏十二點。
戰冥寒剛一進客廳,就看到已蜷縮在沙發上睡着的蘇暖暖。
她穿了件水藍色的睡裙,身上又是連個毯子也沒蓋,裙子大概是穿的久了,領口那裏有點大,從他站的角度,恰好能看到那完美的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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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下,白的直晃人眼球。
喉嚨莫名又緊了下,戰冥寒輕籲口氣移開目光。
他不該喝那麼多酒的。
也更不該那天晚上將她抱回房間的。
她,已經不是十年前那個小小女孩了。
耳邊響過酒吧裏宋南城說的那些話,戰冥寒喉結動了動扯開頸間的領帶。
片刻,他拿出手機,將客廳裏的空調溫度調度了些。
末了,長腿沒有任何猶豫地邁向樓梯。
她是他養的小姑娘,除了不姓戰以外,幾乎就是他的女兒,除此以外,絕不可能再有其他!
*
心裏裝着太多的事,蘇暖暖睡的沒有往日裏的沉,也是感覺到身上突然變得暖和了些,昏沉的思緒瞬間就想到什麼地睜開了眼睛。
下意識地朝身上看,沒有戰冥寒的外套,也沒有毛毯之類的。
她迷糊又疑惑,隱隱地,聽到樓上有什麼響動。
大叔?
黑白分明的杏眸驟然一亮,她想也沒想地就朝樓上跑去。
見戰冥寒房間裏的燈亮着,她眸眼彎起。
就說他不可能一直都那麼晚那麼晚纔回來的吧。
不過,她杏眸轉了轉,一回來就先進了臥室,是不是要先去洗澡啊?
那她今晚,又有眼福了?
嘿嘿!
躡手躡腳的溜進去,卻發現男人正背對着她解襯衫的扣子。
咕咚!
蘇暖暖看着男人的動作,沒出息地吞了口口水,怕錯過什麼,她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
很快,男人就將整個襯衫釦子解完,修長的大手正準備解皮帶,猛然之間察覺到什麼,回眸就看到小姑娘站在她身後,一雙圓圓的杏眸緊盯着他手的位置。
那個眼神怎麼說呢!
就跟草原上的狼看到了久違的獵物沒什麼差,整個都在冒着綠光!
眉心擰起,他冷着一張臉很快地將襯衫的扣子又一一扣起。
什麼嘛!
被抓了個正着的小姑娘半點都沒有羞恥,反而還覺得挺遺憾,畢竟差那麼一丟丟就看到他解皮帶了耶!
那皮帶解下來後,她不就是能看到他的小內內還有那啥那啥了!
嚶!!!
蛋定!蘇大妞你蛋定!
“嘿嘿,”她反應極快地衝男人笑,“大叔,我發四,我不是故意要上來看你脫衣服的,是我睡覺睡的好好的突然就看到你這房間裏有亮光,我以爲家裏進小偷了,所以纔會沒敲門就過來了。”
她說了這麼長長的一段,男人連個眼神都沒給她,就只是薄脣抿着逸出兩個字,“有事?”
“……”她以爲這幾天他已經夠冷的了,沒想到還有更冷的啊。
粉脣微噘了下,蘇暖暖對上他冷厲的輪廓,垂在身側的小手不自覺緊了緊,“那個,景熙跟我說明天戰爺爺出院,大家晚上一起回老宅吃飯,剛好我明天下午要去你公司附近辦點事,我可以坐你的車一起回老宅嗎?”
這樣的事情以前是常有的,一般也只需要和他微信說一聲就可以了,可今天她給他發微信了,他又沒有回,所以她就想,當面再問一下他。
“我明天不在公司。”戰冥寒面無無情地說完,見她仍沒有要走的意思,眉心皺的更緊了些,“還有事?”
“我……”小姑娘張着嘴,對上他深沉但沒什麼溫度的眸子,她強撐着擠出一個笑臉,“大叔,我最近有做什麼讓你生氣的事嗎?”
“沒有。”
戰冥寒回覆的很快,快的都有一種他是在敷衍的感覺,甚至,還帶着幾絲的不耐煩。
蘇暖暖無聲吸口氣,定了定,她還是鼓足勇氣問了出來,“既然沒有,那你爲什麼突然對我這麼冷漠還躲着我?”
“你想多了。”男人語氣如常。
任憑蘇暖暖臉皮再厚,也聽得出來,他這是完全不想搭理她了,甚,連看她一眼都覺得多餘。
心口像是被針紮了一下又一下,刺刺的疼。
大叔討厭她了!
可是爲什麼啊!
她不懂!
可她已沒有勇氣再問,因爲她怕再問下去,他會連這樣的冷漠都不再給她。
眼眶不自覺地就涌起一陣溼熱,她垂下小腦袋,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難過,“那,那這樣的話,我就先,先去睡了,大叔,晚安。”
戰冥寒站在原地,看着小姑娘陡然頹下來的小肩膀,放在褲袋裏的大手緩緩地緊了下。
沉默兩秒,他薄脣緊抿起對着她瘦小的背影冷冷地道,“以後沒有經過我的允許不要再進我房間。”
“……”
腳下一頓,蘇暖暖用力咬了下脣瓣,腦子裏面忽然間裏就亂成了一團。
如果說之前只是懷疑他最近在躲她,那她現在可以確定他就是在躲她了。
所以,是他察覺到什麼了嗎?
還是,有人跟他說了什麼,他纔要和她保持邊界和距離?
半晌,蘇暖暖閉眼深吸了口氣轉過身,無懼他冷冰冰的眼神和威嚴的氣場,她一步一步地走向他。
“大叔,”她小奶音清清脆脆的,在這靜謐又充滿雄性氣息的臥室裏,顯得格外突兀,“你喜歡姜靜雅嗎?”
沒想到她會問出這個問題,戰冥寒深眸裏閃過一抹意外,不過很快他便恢復如常,“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
“你又不是我,怎麼知道我該不該操心。”乖巧的小姑娘第一次在他面前這麼大膽。
剛纔跑過來的急,她連鞋都沒有穿,瑩白的小腳丫就那麼在距離他皮鞋不到半米的位置停下來。
她仰着嫩生生的小臉蛋,一雙杏眸水汪汪的盯着比她高了太多的男人。
“大叔,告訴我,你喜歡姜靜雅嗎?”


